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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晚飯定在附近的一傢俬人會所。進門時，紀明得隨意地攬了秦嶼的肩往裡走。他稍微掙脫了下，沒掙脫開。

點完菜，紀明得問他今天做什麼了。秦嶼說了阿姨來打掃和自己做飯的事。紀明得邊聽邊點了根煙，隨口問道：&ldo;不想拍戲，以後打算做什麼?&rdo;

秦嶼猜不準紀明得是不是知道他要去劇團的事，有些猶豫地說：&ldo;還沒定下來。&rdo;

紀明得彈了彈菸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ldo;明天都要去報導了，還不算定下來?&rdo;

這是等著他自首呢!說破了也好，省得擔心會不會露餡。秦嶼也沒什麼不好意思：&ldo;我不說，自然也有人告訴你。你要不放過我，我也去不了。&rdo;

紀明得咬著煙，輕佻地問：&ldo;我要是不同意呢?&rdo;

秦嶼瞥了他一眼，回道：&ldo;紀總，我既然遵守約定躺到你床上，你也沒必要斷我生路。總歸不能你養我一輩子。&rdo;

紀明得一手搭在椅背上：&ldo;我這有心養你，也沒見得你樂意。廚子不要，司機不要，現在是不是打算還我買衣服的錢?&rdo;

秦嶼本來想說，我不過是答應上你的床，沒說被你包養。可轉念一想，自己要了人家一套房子，用身體換物質，這行為和包養也沒什麼區別，裝什麼清高!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想要掩飾被戳穿的尷尬。

紀明得把煙夾在兩指之間，手伸過桌面，微微抬起秦嶼的下巴：&ldo;這裡裡外外都坐實的事，你以為你幾句不要就不是了?就這幾天功夫，知道我養你的人多了去了，那幫人想的見的，是你花我的錢、得我的好處，你說你在那裝不要，和誰較勁呢?!&rdo;

眼看菸灰快要落下，秦嶼側身躲了下。紀明得的手一放空，那菸灰也就順勢落到了椅子上。他撣了下椅子，又坐正了，望了眼對面，又低頭看著桌布說：&ldo;由奢入儉難，我自己過不起有廚子有司機的生活!&rdo;他停了一下，又轉過話鋒，略自嘲地說：&ldo;不過你要覺得這是包養的標配，我也無所謂，畢竟現在我算是你的人!&rdo;

紀明得無所謂秦嶼說這話是什麼心態，只點了點頭，說：&ldo;你有這覺悟就好!&rdo;他要的就是個態度。至於秦嶼是不是真心要這些東西這些人，紀明得也不在乎。他只是不喜歡對方時不時的拒絕和不情願。要花了錢還買不到聽話順從，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第11章

吃完飯一起回了翰林苑。一進家門，紀明得就開了電腦處理檔案，像是有什麼急事。秦嶼稍微放寬了心，自己拿著ipad看一些資料。到了十一點，他關上ipad，抬頭看了一眼紀明得，隨後就自顧自地洗澡上床了。大約半小時後，紀明得也上了床，攬過睡在一側的人靜靜躺著。秦嶼睜著眼睛想了半天，摸不準他的想法。

&ldo;不想睡，我們就做點別的。&rdo;紀明得懶懶地說道。

秦嶼掙脫他的禁錮，抬頭看了他一眼。紀明得的眼睛半閉著，臉上很放鬆，放鬆到秦嶼覺得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背過身，不想理後面的人，但仍離得很近。

紀明得的手又開始騷動了。和昨天晚上一樣，從秦嶼的臉上一路向下撫摸，順過脖頸，輕輕捏住右邊的小肉點，手指打圈不放。

秦嶼渾身的汗毛都慢慢豎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鯽魚，本以為一刀下來，死了也就死了，偏有人喜歡捏著小刀慢慢剔魚鱗，享受這折騰人的過程。秦嶼心想，紀明得別是有什麼變態的癖好吧?越這麼想，他心裡越緊張，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太衝動，都沒打聽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