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4 頁)
。他屈起膝蓋,把腳丫塞進另一條腿的膝彎裡,汲取著自身聊勝於無的一點暖意,同時萬分懷念起大狐狸、小左等一應能替他暖床的人物‐‐雖說那狐狸不是個東西,但毛茸茸熱乎乎的,冬日裡半枕半抱實在很舒服。
&ldo;小六叔,你很冷?&rdo;印暄在炕的另一頭開口道。
印雲墨含含糊糊地&ldo;唔&rdo;了一聲,一方面很希望對方來給他暖被窩,一方面又覺得有引火燒身的危險‐‐小皇帝似乎對他生了情慾之心,萬一什麼叔侄臉面都不顧,定要在他身上尋歡作樂,他就算再不甘願,也沒法拒絕。雖說一具皮囊無甚可惜,但疼痛實打實全是他的,想起當年被撕裂貫穿的痛楚,印雲墨至今仍覺頭皮發麻。
印暄見他沒動靜,沉默片刻,挨過來將自己的棉被也蓋在他身上。棉被為了省料本就短小,蓋了一個沒有二個,印雲墨問:&ldo;你自己呢?&rdo;
印暄道:&ldo;我向來身強體壯,合衣湊合一宿也無礙。&rdo;
朔風撲打在窗紙上嗚嗚作響,印雲墨蹙著眉翻來覆去,最後挫敗地嘆口氣,把棉被掀開一條fèng:&ldo;你進來,我們合蓋。&rdo;
第36章 正龍邪蛟莫衷是,真神偽祇未分明
印暄立即滑進了被窩裡,抱著印雲墨像冬日臥冰求得了鯉魚的孝子,一面心花怒放,一面苦不堪言。&ldo;嘶……小六叔,你怎麼……身上一點熱也沒有,跟鬼似的。&rdo;他打著寒戰抱怨,捉住印雲墨非要揣他肚皮上的腳丫,擱在大腿上‐‐要取暖也得循序漸進,否則還真受不住。
鬼也比我好些,至少魂魄還完整。印雲墨微不可聞地嘀咕,貪婪地摟住了對方熱騰騰的後背,調侃道:&ldo;皇上不愧是真龍天子,氣血旺盛得很,本朝的火德都加持在你身上啦。&rdo;
印暄不快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ldo;叫暄兒。&rdo;
印雲墨被他捏得癢起,忍笑扭動腰肢躲避。
印暄卻身軀一僵,感覺自身熱度並未因對方逐漸回暖而流失,反而愈發燥灼起來,下身也隨之一柱擎天,脹硬難當。
他忍不住往印雲墨身上蹭。印雲墨一怔,鬆手死命往後縮。他摟緊對方繼續蹭,印雲墨手腳並用掙著繼續往後縮。如此一進一退,再進再退,三進三退之後,兩人合著棉被,&ldo;噗&rdo;一聲摔下了炕。
兩人各自錯愕,印雲墨先忍俊不禁地哈哈笑起來。印暄黑著一張冰塊臉,猿臂輕攬將他連人帶被撈回炕上,恨恨然道:&ldo;睡覺!&rdo;
被這麼一打岔,印暄的滿腔熱火,硬生生堵在有心有力無機會的鬱憤裡,龍興半宿不得消斂。翌日起來,臉色越發透著欲求不滿的鐵青,倒叫老叟以為鋪蓋簡陋怠慢了貴客,連連致歉。
雙方在早餐時聊了一會兒,知道這家人姓鍾,以捕魚為生,家中本還有兩個兒子,大的叫&ldo;月初&rdo;去邊陲霧州服兵役,小的叫&ldo;月末&rdo;在之前洪水決堤時失蹤,想是淹死了,老兩口哭了一個多月,最後也只得死心。
&ldo;桐吾江的堤堰不牢固麼,怎麼就被洪水衝垮了呢?&rdo;印暄問。
鍾老爹一張黝黑乾癟的臉上滿是悲憤:&ldo;壘堤堰的條石都被挖去蓋龍王廟啦,能不垮嗎!&rdo;
&ldo;挖堤石蓋龍王廟?這是何人所為,老爹可否詳說?&rdo;印暄追問。
鍾老爹嘆口氣:&ldo;說來可就話長了。咱們這邊世世代代都流傳著一個說法,說是江底有條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