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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星望哼哼唧唧撒嬌:「哥——我想你了嘛——你也想我一會兒成不。」
「行行行,想你想你,真是拿你沒辦法。」
兩人傲嬌又黏糊地打了半天電話,助理拿了疊檔案過來。
「姜總,這是這兩天的合同和郵件。」
姜老闆一秒恢復面無表情的酷酷形象:「哦。」
助理忍著腹誹,把貼著郵票的信件遞給他。
「有來自慈州的信件,收信人寫的是彭星望。」
姜忘接過厚厚信件一看,竟是杜文娟親筆寫信過來了。
他怔了幾秒,助理又小聲提醒。
「她給您也寄了一份。」
姜忘伸手一捻,發現真是兩份信件。
「……我也有?」男人不自覺揚起笑容:「知道了,我先看看。」
等助理退下,姜忘取了小刀仔細拆掉膠封,取出被仔細疊好的信紙。
沒有視訊通話的2g年代,跨省的長途電話太貴,郵件快遞也才剛剛興起,書信還是人們最常用的媒介。
杜文娟的字清秀舒展,很像她的風格。
姜忘弟弟: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慈州最近總是下雨,有時候看到小孩們穿著膠鞋踩水,會想到你們,更添掛念。
我給星星寫了一封信,囑咐他要聽話勤學,少吃零食避免發胖。
想來想去,也給你寫了一封,希望你不要覺得唐突。
先前看到你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眼睛旁邊有疤,是不是被誰欺負過?一個人在外面打拼還好嗎?
你獨立能幹,我一直羨慕,但也想作為表親,略一規勸。
姜忘,在外千萬不要鬥狠犯險,一切平安為先。
掙錢多少固然重要,我也如同期望彭星望萬事順遂一樣,期望你無事煩憂,勤加餐飯,夜夜好夢。
望喜樂安康。杜文娟。
2006年7月31日
姜忘第一次收到信,還是來自母親的信。
他像是忘記如何閱讀一樣,怔怔看了好幾遍,把每一行字翻來覆去地咀嚼,又垂著眼睛笑。
某種意義來講,母親給幼時的他,還有如今的他,都寄了一封信。
每一封都代表著掛念和溫暖。
姜忘很小心地把彭星望那一封存放在自己上鎖的抽屜裡,等小孩回家以後再給他自己拆,自己則是把信認認真真讀完,有些無措地找紙筆回信。
媽媽給我寫信了。
媽媽她叮囑我要保護好自己,她很在乎我。
姜忘努力不去注意內心如同小孩兒一樣的雀躍念頭,抿著唇想了又想不知道怎麼下筆。
他開始懊悔自己在語文課睡了好幾回覺,真要寫什麼時腦子很空。
最後略笨拙地回了短短一篇,用信封膠條封好,再找自家快遞寄回去。
前後不過四十分鐘,但像是要花好幾天才能回過味來。
他空空蕩蕩的胸膛裡像是被填充進一些什麼,像是塞了兩根棉花糖,以及幾張信紙,以至於心臟再搖晃時,不會碰撞得到處亂響。
彭星望像是知道姜忘的擰巴,前天剛打完電話,今天又打電話過來。
迎面第一句便是「大哥!我好想好想你!」。
還真是嗲的坦坦蕩蕩。
姜忘虛虛應了聲,又以完全不符合年齡的幼稚語氣炫耀起來:「你媽媽給你寫了一封,給我也寫了一封。」
「啊!!媽媽給我寫信啦!!你快讀給我聽!!」小孩在電話那邊懊惱起來:「我怎麼跑去夏令營了呢,我也想看信。」
但他又很快能振作起來,很期待地問道:「哥哥,你以後會給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