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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丞開車技術頗高,我雙手手緊緊抓著安全帶,甚至懷疑嚴丞在寫書之前是不是職業賽車手。
他在各大交通要塞上過關斬將,小高峰階段竟然直接將車開出了神州十二升空的架勢,放眼全市,恐怕除了開公交車的師傅和幾個計程車司機師傅,那些上班族的車技要遠遠遜色於他。
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問嚴丞為什麼也會去參加梅老闆的結婚宴席。
但善於編撰狗血言情劇的我在腦中已經做出了初步預判。那張卡片跟我的這張顏色都不一樣,我的是玫瑰金色,人家可是純金色,說不定這卡片是新娘那方塞過來的。
我又偷偷瞄了一眼上面新娘的照片,跟上次在咖啡店見到的那烈焰紅唇的女人如出一轍,擺明瞭是一掛的!說不定是自己的前女友結婚?在婚禮上最後互訴衷腸?
以上僅供參考,真實原因當然還要問當事人,沒想到這張浪漫狗血故事還沒構思好,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嚴丞看破了我的小九九,直接說道:「我是梅清高中時期的補課老師。」
梅老闆不愧是梅老闆!竟然能請得起嚴丞這樣的名人當老師!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我看你的請柬跟我的不太一樣,還以為你是女方請來的。」
「不是,」他糾正道,「請柬是金色的,其他是粉金色。」
……
他見我不說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的,雖然少見,但是隨禮錢也多。」
這倒是句實話。原來已經開上賓士的人還會有這麼接地氣的想法,才俊的思想覺悟也不過如此。
快到門口的時候,我讓嚴丞把車停了下來,畢竟師哥算是個名人,臨關門之前看見一張略帶疑惑的臉,隨即拍了拍嚴丞的肩膀:「放心,你們名人注重隱私,這我明白。」
欠了別人將近七千塊錢人情,總是要自覺點,我朝著閃亮的大殼子汽車揮揮手,轉身走向了金獅麟飯店。
天邊散落著一些未曾歸順的雲彩,與這樣的豁達明朗相對的,是略顯拘謹的高樓大廈。以熱鬧著稱的繁華巷口將自己的美麗呈之於市,蔑視著對面精美的高牆。
我穿過小巷,眯著眼睛看了看旁邊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築,如此仰視竟然一眼望不到頭。如果每天看一遍,還真是能治療頸椎不好的毛病。
天邊的雲彩被霞光包裹,遠遠看去確實有點像蛋炒飯裡面那金黃噴香的雞蛋。進入汛期,還能看見護城河旁邊的沙袋整整齊齊排成一排,站得比過來迎接賓客的服務生都筆挺朗利。
金字招牌下好似有三朵祥雲襯託,周圍一圈的福祿壽喜為底幕,將「金獅麟」三字花團錦簇圍到正中心,我在心裡默默點頭,果然是上屆梅老闆的審美標準。富態!怎麼富態怎麼來!
我用手擋著陽光,賓客魚貫而入,今天是梅家公子爺的頭婚,排場不是一般大。
都說參加同學的結婚典禮跟同學聚會是一個道理,少不了勾心鬥角,爭風吃醋,說不定還能來個暗度陳倉,將學生時代念想的意中人半擁半抱以解心頭之憾。
可對我來說,好像並沒有這個必要,作為一個復讀生,跟高中同學的關係僅限認識,基本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梅公子請的大部分賓客我連認識都不認識,隨便一糊弄,不出醜便是應付完事。
嚴丞從車裡下來,那身衣服倒很低調,一件白色的t恤外加牛仔長褲,既不喧賓奪主也不過於敷衍,跟全球轉播報導的時候那歌西裝革履的學究有些區別,儼然一副大學生模樣。
他目不斜視從門前的石階上走過,兩手微垂身側,雖說是日常裝扮,骨子裡卻有那副讓人不容小覷的派頭,我知道那是自己難以企及的高度。
待嚴丞進去之後,我才慢慢朝著門口挪動,不料在平移途中正好遇見席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