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某人腦子裡一堆顏色,是誰我不說(第2/4 頁)
以前的雲墨,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李清寒逐漸收斂起笑容,試探性地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看?”
“我的看法麼?我們站在大眾都接受的中肯立場上當著和事佬,然而事實上我們並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與當事人共情,只是在網路上講道理爭論對錯,為自己的利益拼盡全力狡辯。”
“世界就是如此,好人有好報不過只是一個平和秩序的意識植入言語,事實上,你知道,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聽說過審訊的一個小手段嗎?就是把兩個嫌疑犯關在不同的地方,然後對他們都說:我知道是你們乾的,另一個人已經供出了你,還給出了關鍵性證據證明真正的犯人只有你一個。但只要你能更詳細地說出犯罪的前因後果,讓我們知道一些他沒有說的線索與內容,我們可以幫你減刑或者讓你無罪。”
“在這種情況下,你是罪犯你會怎麼選擇?是選擇同為罪犯的同伴?在那種環境下,每一個呼吸都是沉重的,還有各種心理暗示,你敢賭嗎?賭另外一個人沒有說?”
“這個例子還不夠鮮明,另外一個更具體的比喻是:兩個人站在天平的兩端,天平上方是紙醉金迷、心向神往的天堂,在這裡你可以成為自己的神明,過得逍遙自在、優哉遊哉;天平下方是深不見底、陰森幽暗的不測之淵。掉下去就會萬劫不復,在痛苦與噩夢中受到無盡的折磨;而平衡的天平便是人間,平平淡淡,偶爾波折。”
“天平兩邊的任意一人,只要移動一小步,就可以升入天堂。相反,另外一人就要墜入深淵。”
“理論上來講,只要兩人都不移動,天平就可以一直保持平衡,沒有人會掉到深淵。”
“可是,我們真的敢賭嗎?我們都知道人心,是比太陽更加難以直視的毒辣之物,沒有經歷萬般絕望與失去的磨礪,所謂宣揚的正義與公平,也僅僅只是在無病呻吟罷了。”
“弱者被規則約束,強者毀滅規則,然後創造規則。”
“我支援一切熱情的人去批判,也理解遍身狼藉的人冷漠看待世界;一切與我無關,一切與所有人都無關。”
“將事實和認知分開,這才是我,這才是雲墨。”
“我唯獨討厭的,無非是愚蠢而不自知的人罷了。站在自以為是的山底,對著爬山的人冷言冷語。”
“除此以外,別惹我,一切都無所謂。”
雲墨講述的過程,甚至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李清寒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種現象與離經叛道的觀點,對雲墨來說早就習以為常,是真正在篤行的行為準則與邏輯。
曾經那個溫柔善良的小孩,怎麼會變成現在……這麼“可怕”的人。
李清寒心中忍不住痠痛,道理誰都懂,只有親身經歷者,才能雲淡風輕地講得如此隨意。
在國外,雲墨遭受的苦難,一定不比在國內社會上正常打拼的少。
李清寒囁嚅著乾涸的嘴唇,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離別就不要說這些傷感的道理了,你準備去那邊玩多久?”
李清寒和雲墨的對話都十分自然,李清寒在雲墨面前也不會避諱什麼,一家人基本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才是人最自然的狀態,什麼都不需要考慮,心口合一。
雲墨撓撓頭,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被李清寒猜得七七八八。
“老媽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是你媽,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是嗎?哈哈……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時候看吧,反正只要你一通電話,我保證連夜趕回國!說不定你上午打完電話,我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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