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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院子的路上,呂青沉聲道:「他收受了賄賂,被人滅口了。」
許七安點點頭,這是非常合理的推測,他也是這麼想的。
宋廷風皺眉道:「但是,一個小旗官,會因為什麼事被滅口?」
許七安想了想,像是捕捉到了什麼,問道:「沒記錯的話,金吾衛負責內城的東城門和皇城的東城門。」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微變。
許七安道:「或許我們應該去見一見劉漢的直屬上司,先回衙門上報此事,領了牌票後,再登門問話。」
劉漢的上司是金吾衛百戶,雖然都是百戶,但金吾衛的地位可比御刀衛要高太多了,後者是單位保安,而前者是領導的保鏢。
許七安等人要上門問話,得有衙門發的牌票做憑證。類似於上輩子的搜查令。
回到打更人衙門,將此事上報給李玉春,春哥非常重視,沉吟道:「此事甚是蹊蹺,不過皇城守備森嚴,一個小小旗官翻不起什麼浪,照例問話便是,金吾衛自己會查。另外,陛下祭祖的日子馬上就到了,我們的重心應該放在這件事上。」
當即給了牌票。
在打更人衙門等了片刻,呂青等府衙的快手風風火火趕來,一行人去了皇城的東門。
周百戶正帶人巡邏,等了一個時辰才回來,得知打更人和府衙找上來,便立刻過來接見。
周百戶有著濃密的絡腮鬍,三角眼,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宋廷風道:「周百戶,你手底下可有一個叫劉漢的旗官?」
臉色不悅的周百戶正要回答,忽然看見其中一位銅鑼,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以氣機引燃。
下一刻,他的瞳孔染上了一層清光。
望氣術?周百戶不動聲色的收斂了眉宇間的暴躁:「是。」
「他死了。」宋廷風說。
「什麼?」周百戶難掩驚訝。
呂青問道:「劉漢最近可有異常?」
「沒有。」
「他值守東城門期間,有沒有可疑的人和物出入皇城?」
「沒有。」周百戶搖頭:「守衛皇城計程車卒眾多,單單賄賂一人是沒用的,除非賄賂全部,而這是不可能的。」
朱廣孝道:「如果賄賂你呢。」
周百戶臉色一變,壓抑的暴躁再次湧起:「你什麼意思。」
宋廷風笑道:「只是例行問話,周百戶何必動怒。陛下祭祖在即,我們也不想關鍵時候出岔子。」
又問了一會兒話,因為有一個望氣術的銅鑼在邊上盯著,周百戶有問必答,按捺住了火爆的脾氣。
直到許七安的望氣術持續時間過去,宋廷風他笑道:「感謝您的配合,我們先告辭了。」
帶著呂青等人返回的路上,許七安道:「他沒說謊。」
宋廷風眯著眼:「或許,劉漢是因為其他未知的事情被滅口。」
朱廣孝沉聲道:「這件案子暫且擱置吧,祭祖大典為重。」
後天就是皇帝祭祖的日子,任何事都要往後挪。
告別呂青等人,許七安在偏廳推敲了整個過程,無果,便將劉漢的事情拋在一邊。
……
庚子年,十月十五,甲子日。
宜祈福、齋醮、祭祀先祖。
很快,皇室祭祖的日子來臨。許七安對此並不陌生,每年的這個時候,內城的城門就會關閉,身為御刀衛百戶的二叔,在今天會被調到內城戒嚴,內城百姓被要求待在家裡不準出門。
類似的祭祀在開春時還有一次,就是祭天,祈求今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從昨日開始,內城的客棧便被逐一排查,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