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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別過頭看著綠意盎然的草原,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難得的有些哀傷。
這細微的,被她掩藏的很好的哀傷卻還是落入了寧彌的眼裡,他似是苦笑,眼中卻分明帶著狠戾,&ldo;容初晴,帶著我去跟隨他的步伐,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rdo;
她於是也淺笑,很淺淡很淺淡,卻也分明涼薄,&ldo;你又把我當什麼呢?&rdo;
他們,本來就是沒有名分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做什麼呢?
戀人非戀人,夫妻非夫妻,就好像只是兩個寂寞的人湊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罷了。
她那清淺的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的笑容簡直刺眼的不行,到底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誰?是不是,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的笑像是一簇火光,總是能那樣輕易地點燃了積蓄了許久的炸藥包。
寧彌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她的脖子是那麼的纖細啊,好像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掰折斷一樣。他咬牙切齒,&ldo;容初晴,你到底有沒有心?&rdo;
他的手掐的她難受,她那白皙的面板也漲的通紅,可她還是淺笑,就像是一個對人間什麼都不留戀,什麼都不在乎,對死亡也絲毫不畏懼不退縮的人一樣灑脫,&ldo;早沒了。&rdo;
他雙眼通紅,手下的力氣更是加重了幾分,而她只是喘著氣對著他清淺的笑,好像是一種挑釁,看看他是否真的下得了手。那樣的笑容,他恨不得把它撕得粉身碎骨,然後再看看那笑容底下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她的笑容是那樣的無懈可擊,他無從下手,只能狠狠地把她推開。
初晴踉蹌了好幾步,彎下身子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然後她抬起頭,淡淡地說,&ldo;如果你不想去,現在還可以回頭。&rdo;
他忽然笑了,溫柔至極,像個瘋子一樣的溫柔,&ldo;不,我還要親眼看著你死去呢。&rdo;
她也笑了,好想他們兩個不過只是在調|情罷了,&ldo;那就一起走吧。&rdo;
寧彌沒說什麼,只是漠然地轉身朝著帳篷走去,林湛正站在那裡,看著他,卻一動也不動。
&ldo;為什麼不攔著,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她?&rdo;他輕嘲。
林湛面無表情,眼神還停留在初晴的身邊,沒有看他,&ldo;我只是篤定你不會。&rdo;
說罷,頭也不回地向前朝初晴的方向走去。
寧彌背對著他們,忽然咧嘴一笑,不知道是在嘲諷林湛初晴還是在嘲諷自己。只是這笑,比哭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呢?容初晴。是不是也篤定我不會,所以你才那般肆無忌憚呢?
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會呢?
林湛找的沙漠嚮導很有能力,沙漠之行有了嚮導之後變得格外的順利,沒有沙塵暴,沒有海市蜃樓,沒有鳴沙,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
初晴與寧彌的爭吵一如往昔一般似乎是隔夜就忘記了,兩個人依舊共乘一匹駱駝,依舊恩愛有加。
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也只能問當事人了。
沙漠的落日並不像是詩句中所描繪的那般圓,而是扁扁的,像是被壓癟的蹴鞠球。
休息的時候,初晴忽然心血來潮,對寧彌笑道,&ldo;我為你跳一支舞吧。&rdo;
雍和長公主擅舞之名天下皆知,可寧彌從來沒有見過她跳舞,一次也沒有。
他微笑點頭。
她脫掉鞋子,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
那天,她穿著火紅的衣裙,站在樹下像一朵盛開的曼佗羅花一樣美的格外魅惑,她的身後就是那一輪血紅的落日,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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