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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徽音倏地抬頭看他。
「大晚上的,萬一被你驚嚇到犯了心臟病,可就……糟糕了。」
「……」
唐徽音幾乎要哭出來,她喃喃著,「那怎麼辦呀,總不能在外面站一夜吧!」
季北摸著後頸,仰頭似隨意的說:「去我房間睡吧。」
聽他這麼說,唐徽音頓時警鈴大作。
開什麼玩笑,叫她去他房間睡,還不如讓她在外面站一夜呢。
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直說:「不……不用了,我回去了。」
她要跑,季北的聲音在後面飄過來,「我聽說,鬼都很喜歡在夜晚出沒的,尤其是這種地方。」
「!」
她一瞬間剎住腳,聽到那個令人心生驚恐的字眼,腦海里不由得聯想某些恐怖到極致的畫面,她心臟跳得很慌,腦袋嗡聲作響,極度恐懼中,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半晌沒見她有什麼動作,季北直覺不對,走過去時才發現她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在哭。
「……我騙你的,你別哭。」
他伸手去拉唐徽音捂在臉上的手,卻被唐徽音一下揮開,然後小姑娘蹲在地上,再不剋制的嗚嗚哭了起來。
季北一下子慌了手腳。
他不怎麼會哄人,澀了澀口,琢磨了半晌,也沒想到什麼主意。
夜晚的風滲著絲絲的涼意,季北察覺到有點冷,又見唐徽音穿的不多,他沉了沉氣,最後一個俯身直接將蹲在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唐徽音嚇傻了,半晌才開始抗拒,「你幹嘛,放我下來。」
「真打算在這待一夜。」
「不要你管。」她聲音細軟的,還帶著哭腔。
季北眸光愈發柔和,臉上有了笑意,「這麼愛哭,像小朋友。」
唐徽音不接茬,她吸吸鼻子,又說:「你把我放下來。」
「那你還哭嗎?」
「不哭了,你放我下來。」
季北笑了聲,把人往上一顛,抱得更緊了些,「不放。」
見他出爾反爾的樣子,唐徽音好生氣,但又不是很敢惹他,這一幕使她想起許多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季北和哥哥們天天在一起玩,男孩子們粗心大意,又喜歡刺激,做的遊戲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唐徽音從小就嬌滴滴的,怕疼,怕受傷,因此即便是哥哥們要帶她去玩,她也是抗拒的。可是季北卻總是有事沒事來招惹她,做惡作劇嚇她,小時候幾乎每次哭鼻子都是因為季北。
她也不懂,為什麼季北那麼愛欺負她,難道只是因為她愛哭?
她覺得委屈極了。
想到這些,唐徽音忍不住控訴,「你總是欺負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你欺負我。」
她聲音很軟,常常帶著孩子氣,會使人忍不住想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保護。
季北聽著,心裡冷不防一痛,再開口說話時的聲音就變得格外柔和,「我以後不會欺負你了。」
他是這樣說,但唐徽音根本沒信幾分。
說話間,季北已經將她抱進了他的房間,抬腳將門踢上,才把人放下來。
唐徽音這次倒也不走了,她也知道今晚無處可去,也沒什麼可矯情的。
有句話講,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那個腦子的。
唐徽音一屁股坐在靠窗邊擺著的牛油果綠的皮質沙發上,低聲說:「我今晚就睡在這。」
本來也沒什麼睏意,那就不妨在這裡坐一夜。
唐徽音是這樣打算的。
而季北被這麼一攪和,也覺得大腦清明的很,他走過來坐在唐徽音對面,不說話,手裡擺弄著香菸盒子。
一時間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