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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兩人恐怕連一些門派的門口都進不去。

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裡，兩人緩緩落下。林霜塵低著頭走到院落裡的石桌旁，坐下來默不作聲。楊修從屋裡沏好茶水端出來，看著默默無言的林霜塵，撓了撓頭。

這次所得靈石大減，不單單門派眾人修煉受影響，關鍵是仙墨派就此一下佔據寧州修仙界的頭名，天書閣以後吃虧的日子恐怕不會少。

杯子中的茶水在月光下呈現出漂亮的琥珀色，香氣四溢，林霜塵靜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

往常這個時候林霜塵肯定會自己呆在一處清幽的地方平心靜氣，不想見任何人，現在已經習慣身邊有楊修在。剛才去拜訪各個門派隊伍的首領時，都是楊修不停在施禮遊說，對那些明顯不耐煩的人笑臉相對。

靈石被仙墨派分走，造成的後果遠不止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仙墨派掌門是個心機深厚、對權勢極度迷戀的傢伙。要是不趁這次機會努力削弱天書閣在寧州的影響力，林霜塵才覺得奇怪。

難道我心裡發酸是因為這個？

林霜塵側著頭，看著大口喝水然後被燙的哇啦亂叫的楊修，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茫然。

師傅常說世事要順其自然，生老病死災禍福祿都各有機緣，可看到楊修在那些表情極不耐煩的人面前耐著性子說話，我為什麼會心裡不舒服，為什麼我會對那些人生出厭煩的情緒，看到楊修心裡卻會暖暖的？

這麼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幾乎從未接觸過俗世的林霜塵莫名有些心煩。

“師傅你彆著急，咱們慢慢想辦法，”

楊修早渴壞了，吐著被茶水燙疼的舌頭，道：“柳師叔那邊也許會有好訊息呢，”

“我已經接到師兄飛書，進展也不樂觀。”

林霜塵從思緒中回過神，輕輕搖搖頭，道：“今天到此為止吧，你回去休息吧。”

楊修也暫時想不出好辦法，只能告辭離開。

……

半夜時分，周圍反而比白天更加喧鬧，各種歡快的蟲鳴聲此起彼伏，比睡在留書堂時還熱鬧。

楊修沒有一點睡意，由於白天的經歷，現在也不能修煉，乾脆在院子裡掌燈鋪紙，又從須彌袋中拿出筆墨紙硯，開始練習書法。

書法、繪畫這類技能，五天不練手感生疏，半月不寫就會倒退，只有勤練不輟才能保持水平。

今天總體來說心情不錯，修為精進又拿到水靈丹，天書閣這點困難楊修根本不在乎。因為門派要回多少靈石跟楊修沒什麼關係，低階弟子得到的那點靈石還不夠塞牙縫的，楊修向來都是自給自足。

要不是看師傅為這發愁，楊修才懶得管這閒事。

楊修在這邊揮毫潑墨，僅僅一牆之隔的隔壁，林霜塵手捧熱茶，能清晰地在蟲鳴草動聲中分辨出走動收拾發出的悉索聲，還有楊修哼唱的不知名卻非常悅耳的小曲，不知不覺間有些發呆。

※※※

劉顯直到後半夜才偷偷摸摸地回來，見楊修筆直站在院子裡被嚇了一跳，待看到一旁鋪開的宣紙才明白楊修是在練字，罵了兩聲才竄進房間。

楊修看著劉顯圓臉上一絲害羞、一絲緊張還有八分羞澀的表情，又仔細盯著劉顯的背影看了看，心說這大半夜的，難道這麼快就交出處男之身了？這小子厲害啊~

當第二天楊修問出心中疑惑，立刻把劉顯急的滿臉通紅，順手抄起一雙筷子就要跟楊修拼命。兩人大鬧一會兒楊修才弄明白，原來兩人是去看梵淨湖月景了。

梵淨山下的湖水靈氣四溢，每當月光照射，便會呈現出霞光藹藹的奇景。湖中大小遊魚紛紛浮上水面，在滿月時還會上演魚躍龍門的好戲，是為梵淨山一景。

“你昨晚那麼晚回來，就和張婉在湖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