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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表情一瞬間難堪,手捏成拳,聲音顫動:「你說什麼?明明是你死纏爛打?你才是介入別人感情的壞女人。」
宋洇沒理會「死纏爛打」這個描述,只是闡述事實:「你想我和周起樾解除婚約,但這事我做不了主,周起樾也做不了主,除了你倆分手,還有什麼辦法?」
婚約是兩家父母定的,現下週氏勢大,決定權基本都在周家那裡,她宋洇不過是顆任由擺布的棋子,又怎麼決定自己的人生。
被宋洇如此平靜的回答,小姑娘委屈極了,眼一酸,眼淚巴巴地掉了下來,只輕輕叫了一句「周少」,便讓周起樾煩躁。
周起樾掀了眼皮,渾身不自在,罵:「宋洇,你發什麼神經呢?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宋洇提了放在一側的包,翻看手機,懶懶看了眼周起樾,平淡:「只是說實話。」
周起樾冷笑,聲音大了幾分,恐怕整個廳的客人都能聽見了,諷刺:「宋洇,你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眾星捧月的宋家大小姐呢?」
他的整張臉都皺起來,燻人的醉意爬滿了周身,胡言亂語,卻又不可一世,像古代殺伐決斷的暴君。
周遭徹底靜了,只餘下駐唱歌手沙啞的歌聲。
宋洇不大在意其他人,皺眉,語氣寡冷:「行了,你喝醉了,好好清醒一下吧,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未到門口,卻被人從後面扣住肩膀。
酒臭中帶著腐爛的味道,像是無人打理的農貿市場,滿是爛魚爛蝦的惡臭。
宋洇覺得肩膀一疼,一轉身便看到周起樾震怒的臉,近在咫尺。
周起樾惱怒地推了一把,嘴裡喋喋不休:「宋洇你他媽裝什麼裝,也配這麼跟我講話,要不是我爸,你連大學都不上不了,早就站街賣了,現在又在這狐假虎威,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爬過我爸的床,不然他憑什麼對你這麼好?」
「樾哥!」
蹲角落裡的祁朗神情崩潰,小聲制止。
這話說得太過了,同行的哥們都覺得周起樾瘋了,上前想拉住周起樾。
可開弓哪有回頭箭,喝醉了的周公子就像是匹脫韁的野馬徹底失去了管制。
君晤會所整個a廳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裡,周起樾更興奮了。
他眼裡的世界天旋地轉光怪陸離,眼前這個漂亮得讓他起雞皮疙瘩的女人依舊像是永無波瀾的假人。精緻、完美、高傲,沒有缺陷,哪怕她早就沒了依仗。
現在的宋洇離不開他們周家,他可以肆意地玩弄她、作踐她、奴役她。
面對宋洇,周起樾一直有一種無法掌控、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潛意識裡很清楚如若不是宋家出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配得上宋洇。
因為這種少有的無力,周起樾心裡躁得想殺人。周起樾冷笑,覺得無法理解:落魄的鳳凰和落湯雞有什麼區別?
他拎過一杯烈酒,有些暈眩地後退了半步,然後借著酒意猛地潑了宋洇滿身滿發。
宋洇措不及防閉上了眼睛,失去血色,臉色慘白。
女人的身上沾了酒水,頭髮黏連在一起,似乎稍怔,因為突如其來忘記了動作和反駁。微微瞪大了眼睛,像是驚奇發現了新大陸的小鹿,有些叫人心軟的茫然,又轉而變得難堪。
臉燒紅一片,眼圈也不經意間紅了。
十分狼狽。
周起樾的腎上腺素飆升,心臟在加快。他的胸膛裡一陣寬慰,感到了快活,第一次有了壓垮宋洇的快感。
宋洇垂眼,有些逃避地咬了下唇。
周起樾身後,君晤會所a廳最清淨的雅座上坐著一人,穿著手工製作的純黑西裝,長腿舒展。
散亂的黑髮垂落,微微偏頭用骨節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