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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好的身手加上默契的配合，我深切地懷疑我們被秘妖大姐觀賞了。她提起了春香的母親，心情很愉悅的樣子。我見狀連忙跟她搭話，想著多說幾句是幾句，我倆也終於有機會喘息。

&ldo;這個國家需要的是你們這樣的人……只是我現在無法脫身，更必須要聽從那個人的命令不可。&rdo;

原本是拖延時間的閒聊，她卻沒得冒出這麼一句。我和黑鋼對望一眼，這女妖果然有問題！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她額間，碩大的寶石散發著藍紫色光芒。

或許……

秘妖施法水泡散去，卻在遠方掀起巨浪。

&ldo;哇，這就叫最大的危險吧？&rdo;

&ldo;嗯，如果被吞噬，鐵定會沒命的。&rdo;

&ldo;那這個還是挺傷腦筋的嘛，&rdo;我撓了撓頭，&ldo;我暫時……可還不能死。&rdo;

我欠下的債……可還沒還清啊。

他斜我一眼。

&ldo;明明還不想死，就算遇上這種情況，你還是不打算用魔法嗎？&rdo;

&ldo;嗯，對不起喔。&rdo;

這話有多半是發自內心的。我習慣性地對他笑笑，他淡淡地回答不介意，我於是反問他。

&ldo;我也不能死在這裡，因為我要回到日本國去！&rdo;

他的語氣和神情都堅定得讓人羨慕。一個人眷戀一個地方，要麼因那個地方承載了太多的記憶，比如成長的故鄉；要麼因為那裡有等待自己的人，比如他的公主……

而我顯然沒有，無論哪一個。

法雷利亞已沒有記憶，色雷斯也沒有鮮活的他。

就連王……

心口突然狠狠地抽痛，我望向陰沉的天空，彎起一個笑容。

&ldo;我也不想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長眠在我原本所在國家水底下的人，萬一醒過來的話，或許我會被他追上。&rdo;

&ldo;所以我得逃到各種各樣的世界去啊。&rdo;

這是我第一次對同行的人談起我自己的事，而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聽眾居然會是黑鋼‐‐那個早在法雷利亞的冰雪裡就被通知了或許要殺掉的人；而至於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

也許是被他的堅定觸動了。

也許是覺得對他不起。

他皺眉看著我。

秘妖有些不耐煩了。

&ldo;哇，這就是命懸一線的感覺嗎？&rdo;我調笑道，打破這沉重的氣氛。

&ldo;……餵。&rdo;

&ldo;嗯？&rdo;

那一瞬間，我從他眼裡看見同樣的光芒‐‐其實我們都知道自己那天不會死，但我們依然互通了心意，即便只是一點點，卻真的彷彿同生共死的戰友一樣……這讓我第一次有了同伴的感覺；也讓我第一次覺得，這場旅行或許不那麼辛苦。

如果有他的話。

相視一笑後，我縱身躍起。

第5章 插pter 5高麗國篇（二）

插pter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