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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了。黑鋼看著這個一直以來都在隱瞞的魔法師，心裡不是滋味，他相信他不是故意去殺公主的，他一定是有說不出的苦衷。但是，黑鋼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害怕聽到真相。

魔法師卻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只是低著頭敘說，像是把靈魂溺亡在了愧疚裡。

&ldo;從前，我用那根掉落在色雷斯的羽毛，創造了小嘰，之後在你那裡見到小狼他們，雖然明知道他們在找那個東西，但我卻沒告訴他們，&rdo;他對魔女說完，微微抬起頭面向同叫小狼的少年，&ldo;擁有魔力的你，應該知道另一件事吧？&rdo;

黑鋼看了一眼少年。很明顯，少年是知情的，但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ldo;我已經透過另外一個我看到了，在玖樓國，公主的記憶羽毛飛散的時候，祭司說過，&l;散落的記憶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r;；可是，後來在移到到第一個國家時……&rdo;

‐‐魔法師將手伸到少年身後，變戲法那般拉出一片羽毛，笑嘻嘻地救了身體將要冰冷的公主。

&ldo;如果真的是這樣，祭司不可能不知道。&rdo;

聽得出少年不太想說，但事到如今只能淡淡陳述。這件事的前因是黑鋼所不知道的，但卻印證了他當初的疑慮，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魔法師眼中一閃而過的愧疚，當時以為是看錯。

魔法師的眼睛藏在劉海後面，讓黑鋼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見漆黑的眼罩邊緣。

&ldo;沒錯，&rdo;

良久，他說道，

&ldo;那是我打從一開始就帶著的羽毛。&rdo;

&ldo;摩可拿……&rdo;窩在少年懷裡的小傢伙出聲證實，&ldo;從在侑子的店裡醒來時就一直感覺到羽毛的波動，可是……&rdo;

&ldo;你分辨不出是誰拿著吧？&rdo;

他抬頭看小狼。

&ldo;所以你才會和我保持距離。&rdo;

他又對魔女道。

&ldo;你也知道吧，我說了好幾個謊。&rdo;

&ldo;在我第一次出現在你店裡時，當時正在下雨，可是卻只有你沒有被淋濕，當時，你的魔力比雙眼都在的我魔力更強，所以你存在和我不同的空間裡。&rdo;

&ldo;因為你知道我身上存在著一種詛咒，它會讓我殺害魔力比自己強大的人。&rdo;

連嘴角都顫抖起來，那樣子，就像虧欠了所有人一樣。魔法師一字一句的陳述像刀刃般一刀一刀劃在忍者心口，讓他心痛得無以復加。黑鋼只有握緊雙拳。

事實像一場漫長的懺悔，魔法師的絕望沒有盡頭。忍者從東京以後就對他的過去失去了執著，他告訴自己想著只要有未來就可以了，但他無論如何想不到‐‐

其實魔法師一直都活在過去裡，從未解脫。

（中）

黑鋼想，自己大概是明白了什麼。櫻都國微暗的酒吧燈光下，那個人淡到快要消失的笑容深深印刻在了他腦海中，連那夜溫存的夢裡都能記得他說：

&ldo;我一直在等，等一個人來帶我走。&rdo;

那時的他仍覺得是魔法師太過拘泥，在黑鋼過去的認知裡，只要一個人想、並努力地追求到強大，就足以保護自己重要的一切，更何況救贖自己。

但漸漸地，他覺得自己似乎錯了。

單純的強大救不了任何事物，就像魔法師再強大也逃不開詛咒，而事實上，這麼多年來，自己也沒能救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