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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萬裡無雲的好天氣。風吹動漫天的禮花為她喝彩,藍天的盡頭高高舞臺上,女孩子朝我們揮手,笑容溫暖,燦爛勝過初夏的艷陽。
小狼也揮手示意。
&ldo;我連黑炭的份一起揮!&rdo;
兩隻胳膊拼命搖晃的樣子應該很滑稽,果然逗笑了遠處舞臺上領獎的小櫻,黑輪嫌棄地看我一看。
&ldo;你在幹嘛……&rdo;
&ldo;因為你受的傷明明很重,卻還是不肯好好固定。&rdo;還有臉說我不惜命。
&ldo;哼。&rdo;
你也知道理虧啊,我瞟他一眼。
&ldo;不過……你是怕太大驚小怪的話,小櫻會自責吧。&rdo;
&ldo;我只是嫌麻煩罷了!&rdo;
好在他的手雖傷到了筋骨,但還不算嚴重,以他的身體素質應該會好得很快;而某人又在口是心非,臉紅的樣子十分可愛,我的心情也重新輕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ldo;就當是這樣吧,孩子他爸!&rdo;
&ldo;不要再這樣叫我!&rdo;
嘿嘿,你說不叫就不叫麼?好不容易重新找到好玩的稱呼呢。
……
頒獎典禮上人多,他也不好找我麻煩,只得憤憤地別過臉去,我偷笑著轉頭去看兩個孩子,年輕的臉上洋溢純然的笑意,久違地發自內心。
一時感慨萬千。
&ldo;你不覺得他們變了嗎?&rdo;我看著他們,對身邊的人說道,&ldo;旅行一開始的時候,小狼幾乎從未笑過,一直很苦悶的樣子;而小櫻也因為喪失記憶的緣故,經常感到不安與憂鬱;至於黑嚕……&rdo;
他認真地看著我。
我狡黠一笑。
&ldo;只會生氣,這一點跟現在完全一樣。&rdo;
前兩句都感性異常,到他這裡就畫風突變,他很生氣地瞪了瞪,似乎是再次礙於人多,沒說什麼。我抬起頭,閉上眼睛感受這風和日麗。
已經是最最喜歡的天氣,卻還是比不上少男少女的笑容‐‐為願望實現而快樂,並與彼此最重要的人分享這份喜悅,讓這份幸福乘以幾倍去生長。
我半是自言自語道。
&ldo;不過,旅途中雖然有痛苦的事,但也留下了快樂的回憶。&rdo;
小櫻從知世手中接過獎盃,有愛她的人在看著她。
&ldo;在親眼見證那兩個孩子那樣自己努力、面帶笑容之後,我就覺得他們是真的改變了呢。&rdo;
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充實,就這樣絮絮叨叨地說著心裡話,身邊有人靜靜在聽。呼吸陽光溫暖過的空氣,禮花讓人眼花繚亂,卻無論多亂也遮不住那兩張笑顏,極盡美麗與溫柔,溫柔到單是這樣遠遠地看著,就能讓人也跟著一起幸福。
我也一樣。
但是,如果那時我知道後來會發生的事情,就會儘早抽身,不會放任自己貪戀其中的。
&ldo;會這麼想的話……表示你也變了吧。&rdo;
如果那時我意識到一點東西的話,就不會讓事情發展到後來那地步。
可惜……
如果有如果,也不會有人後悔了。
一路上習慣遺忘,習慣了將意識用眼前的一切填滿,所以我只看到笑靨與漫天的禮花,還有那雙眼睛,以及他深沉的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