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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單刀直入,讓牧容愕愣一霎,&ldo;呵,你這是替她惡人先告狀呢?&rdo;他緩過乏來,坦言道:&ldo;有些事你是明白的,本官直說也無妨,若她不邀你,本官又怎會邀這徐家千金?&rdo;
委實是吃醋了。
君澄沒奈何的撇撇嘴,嘆氣道:&ldo;其實她今日原本是想邀請大人同行的,也不知大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她就中途改口了。屬下……&rdo;他揚起一抹沒奈何的笑,&ldo;屬下是冤枉的,還望大人明察。&rdo;
挑明的真相讓牧容有些發懵,他面上木訥,黑魆魆的眼眸中卻點亮了繁星似得,&ldo;你說的……可屬實?&rdo;
君澄頷首,&ldo;千真萬確。&rdo;
&ldo;……&rdo;
震驚之餘,牧容一霎啞在了那兒。腦仁開始不停的轉悠起來,他說的哪句話不中聽了?
思來想去,他靈光一閃,貌似‐‐
他真的抱怨了她幾句。
嘁,心性真小。牧容蹙了下眉,抬手摩挲著腰間金牌。
見他沉思不語,君澄心一橫,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ldo;世人的誤解一旦築起,若想拆除,那可就難了。大人掌管錦衣衛多年,自然知道這個理。&rdo;他仰眸看了看牧容的臉色,狀似忖度些許,&ldo;人嘴不過兩張皮,有些話放在心裡憋得上,還不如一吐為快。人事如此,情愛亦是如此。大人本就稀罕衛夕,又何必藏著掖著讓她當一個侍奉外姬?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告訴她。&rdo;
話音落地,如他所想,留給他的是一派沉默。
牧容泰然自若的凝望他,眸中光影晦暗不明,讓人難以揣測他的情思。有意無意間,那濃淡相宜的眉心似乎攢了攢,平白生出一絲寒慄來。
千絲萬縷的情緒裹挾在空氣中,震盪著將兩個人包圍起來。深知自己有些僭越了,君澄被那道眼光盯的難受,將視線調向下方。
明明是安祥的靜謐卻讓人十分難熬,唯有燭燈裡爆發出&ldo;嗶啵&rdo;的聲音。君澄沒有細數究竟是過了多久,那劈頭蓋臉的怒叱並未到來。
&ldo;若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本官也不用如此費心了。&rdo;牧容笑的和風細雨,溫潤的眼波卻蘊著一縷不和諧的悵然,&ldo;越是稀罕的東西,越想捂在手中。本官不告訴她,那便是保護她。你也看見了……&rdo;他踱步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淡淡看了眼寂寥的星幕,&ldo;樹大招風,本官這顆腦袋那麼值錢,真是生怕她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rdo;
君澄聞言,縱使有千萬個道理也噎在了那兒,坑不出一聲來。
錦衣衛內部有令,不及而立不可談及婚嫁,一半是為了清心寡慾,另一半……自然是不想讓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男人有任何後顧之憂。唯有這樣,為聖上效力才更加妥帖。
堂上官雖然不受限制,可牧容多年以來皆是恪盡職守,不想破了這個規矩。最為重要的是‐‐
他雖然身經百戰,卻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不去顧忌自己的軟肋。
又是一陣沉默,君澄有些懊喪嘆了口氣。
外人都想攀權富貴,將女兒嫁入世家大族。依他來看,哪家的姑娘若真愛上這官家子弟,恐怕才真是一種不幸。這世家的生活不比小門小戶,寫滿了身不由己。即便是愛著一個人,或許也不敢輕易道出口。
如今一看,只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