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3 頁)
思會子,他微揚唇角,眸子神采愈發寡淡,輕蔑道:&ldo;只怕他們一本參上去,聖上不看便給燒了。只要本官在錦衣衛坐鎮一天,蔡昂就沒有出頭之日,與其想著法子抓本官的把柄,他還不如在家燒香拜佛,祈求別落到本官手裡比較實在。&rdo;
這些年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自然會加以利用,私下剷除了不少蔡氏黨羽。蔡昂心有怨言,經常往光宏帝那裡上摺子,參他濫用職權、剷除異己,結局也不過是聖上敷衍了事而已。
一則是因為聖上倚重錦衣衛,二則是他辦事沉穩,不留馬腳。更何況這世道上沒有不吃腥的貓,誰不知道京官心黑?先辦了再查,保準弄不出個冤假錯案來。
見他說的胸有成竹,君澄嘆氣道:&ldo;大人心頭有數便好,是屬下多慮了。&rdo;
只不過他還是隱隱擔憂,自打和衛夕變得稔熟後,指揮使的微妙變化全都被他收進眼底。他們幹的是刀鋒上行走活,一旦心軟了,便是難以癒合的致命傷,即便是在京城呼風喚雨的指揮使,也不能免俗。
沉默須臾,清冷的穿堂風灌了進來,官閣前的燻爐裡隨之跳起了橙紅色的火焰。
牧容站起身來,抖了抖曳撒走下官閣,經過君澄身邊時,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和煦笑道:&ldo;走吧,去詔獄會會王騁,萬一吐口了,說不準兒還能端掉大半蔡黨呢。&rdo;
方才落荒而逃,衛夕壓根沒想起來問李同知人在哪裡。她對衙門還不太熟,轉悠老半天才找到李言。
三月未見,李同知依舊是老樣子。薩頂頂有個歌叫《自由行走花》,她覺得李言就是一個&ldo;自由行走的衣裳架子&rdo;,雍容的飛魚服裹在他身上像唱大戲的,走起路來衣抉飄飄。
衛夕揖了個禮,將懷裡的摺子全數交給他。離開的時候她還頗為同情的瞥了一眼,這朝廷裡還真是摳門,怎麼不給他做的合身點?這人都年過不惑了,還能再長個子不成?
今兒的陽光很暖和,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她稍稍放慢了腳步,半眯起眼睛享受著冬日暖陽的沐浴。
路過一廊子的時候,陰涼的地方結了冰碴子,衛夕只顧著愜意,稍不留意踩到了上頭,失重的感覺讓她登時回過神來,然而未時已晚,人已經一屁股滑倒在地。
&ldo;嘶‐‐&rdo;
尾椎上的刺痛讓她倒抽了幾口涼氣,正巧有幾個手扶繡春刀的錦衣衛路過,原本是不苟言笑的面色,瞥她一眼後全數破了功,哧哧地笑了出來。
笑毛線,也不知道過來扶扶她。這麼冷漠,說好的同事情呢!
衛夕嘬嘬牙花子,起身的時候踩到了曳撒下緣,再次摔了個四腳朝天。這麼一來,她對飛魚服的所有愛慕全都被負面情緒蠶食殆盡。這麼羅裡吧嗦的衣裳,不小心就會颳了蹭了,牧容他們到底是怎麼穿著打架的?
好不容易才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她呵腰撿起掉落在地的烏紗帽重新戴好,拍掉曳撒的灰土,扯了扯略微乾澀的唇瓣,擺出一副明媚臉,這才走進衙門正堂。
死死抱住對方大腿原則第二條:不管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一定展現較為完美的一面給對方。
然而她很快就斂了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衙門正堂空空如也。官閣之上的人早就不知去向,後頭氣派不凡的烏木雕鏤清晰地撞入她的眼眶‐‐
形似巨蟒的飛魚騰空越海,面向猙獰,單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慄。
人去哪了?衛夕攢了攢眉心,在正堂轉悠一圈,也沒見牧容人影兒。這男人真是的,出去也不跟她說聲,這下可好,下一步她該去哪?留在正堂閒著,還是……
遲疑半天她還是忿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