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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軍爺看她眼眶通紅，很是傷心。

&ldo;姑娘稍等，我請人替你抓回來。&rdo;

小軍爺去叫人了，方小鏡趁機閃進廳中。藏在下首第一張桌子底下。

不一會，趙牧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只聽趙牧說，如此甚好，還要勞煩蔡將軍操練軍隊，只待六月十八一舉攻下朔州。

之後兩人又交流了一些朝中之事。方小鏡蹲的腿都麻了，來者才告辭。

晚上照例在將軍府吃過晚膳，方小鏡吵著趙牧看她繡花。

&ldo;將軍喜歡什麼花？我可以替你繡一個香囊。&rdo;

趙牧笑笑，回憶道，

&ldo;苦寒之地，甚少鮮花。倒是路邊不知名的小花深得我意。小花柔弱，卻易生長。我瞧著與娘子的精氣神兒有幾分相似。&rdo;

方小鏡恍然大悟啊了一聲。

&ldo;我見過那種花的。黃色，花瓣很多，對不對？&rdo;

趙牧含笑點頭。

方小鏡又嘆了口氣，語氣寥落，

&ldo;今年春天，我與將軍夫人一起趕製宴服。將軍夫人實乃一位奇女子。小鏡與她頗為投緣。如今夫人卻毫無音信。真叫人擔心。&rdo;

趙牧輕蔑一笑，

&ldo;她已隨袁將軍到了朔州。袁永慶不為獻帝所用，南越氣數將盡，時日無多了。&rdo;

方小鏡狠狠瞪他一眼，甩開帕子徑直就走。

趙牧自知失言，緊追兩步拉住她。

&ldo;娘子消消氣，是為夫莽撞失言。&rdo;

方小鏡哭著捶打他。趙牧只能將她鎖在懷裡。

待方小鏡哭得沒了力氣，趙牧才又好言哄著，

&ldo;娘子莫再感懷。你儘管提個要求，只要不涉及國事大計，為父定會辦到。&rdo;

方小鏡抹抹眼淚，抽抽噎噎說，

&ldo;將軍夫人之前曾說過，要我替她做件中衣。如今得了空，我想做好了託人送過去。將軍可允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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