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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陣法。據說,他是一名修行者,已有千年修為;據說,他胸懷天下,志在造福蒼生;據說,他的信徒滿天下——據說,就是據他人所說的。他展現出的實力,根本不能用自然科學來解釋。門派斷崖邊的桃園幻境,院內迴廊的雲霧迷陣,皆出自他之手。這樣厲害的人,竟甘心守在藥光身邊,怎能不讓我忌憚?如果他是一個神棍,那估計就是史上最強悍的神棍了,我一定會拜他為師。
我警覺地聽著外屋的藥殷與宇文景的對話,似乎只是一般的寒暄,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藥殷又回來了,端了一小碗的清粥,看我睜著眼睛在發呆,就對我說道:“陣布好了,先生趕著去其他院子,所以沒進來。”
就算宇文景有時間,也不會進來跟我廢話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他是高人,而所謂的高人,就該是生人勿近的,所以他只跟藥光親近。他不屑與我接觸,倒正合了我的心意,畢竟這個陰沉的像蛇一樣的男人,讓我打心底發怵。
我沒說什麼,藥殷以為我是累著了,只餵了我幾口粥水,就退了出去,在門邊吩咐近身的女弟子進屋來幫我洗漱,然後伺候我睡下。
我回內室的臥房躺下,弟子都規矩地退出了裡院。我睜著眼,床前鑲玉圓桌上擺放的那顆夜光珠發出的光暈,讓我眼疲,遂乾脆閉眼,但心底混亂的頭緒,令我無法成眠。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午後突然冒出來的魏晏,房內發現的催生劑。如果說,不是藥光下令催蠱的,那會是誰?目的是什麼?還有那個死掉的魏晏,不管他是誰派來的,為什麼偏偏是拿金蠶蠱來試探我?
正想著,一個很輕很輕的笑聲詭異地憑空冒出,我的神經一下繃緊。以我的內力,自負不可能有人進了房而沒察覺。我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只是警惕地看著房內,四周是我所熟悉的擺設,一目瞭然,沒有任何的異常。房間裡極靜,天地間似乎只有我的心跳聲。那個笑聲,好像根本沒出現一般,完全消散在空氣中。
心思轉了多少遍,就在我幾乎放棄,自欺地以為剛才只是錯覺的時候,眼前,半空中,突然閃出一個碧綠的火苗,剎那間火苗竄起,變成碩大的火團,彈指間火團熄滅,青煙中漂浮著一個紅通通的球體——準確地說,是個人樣的球體。
“你不害怕嗎?”長時間的靜默過後,那球體似乎忍不住了,先開了口。聲音如清泉山澗,悅耳卻沁寒,雌雄難辨。事實上,這團球體本身就是雌雄難辨的。
“你是什麼東西?”我向來遵循“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的作戰方針。所以只是迅速地從床上坐起了身子。沒尖叫,不是因為不害怕,而是因為眼前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了,這就是所謂的“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掩耳,而是根本沒給咱掩耳的時間啊。
“你看呢?”球體恣意在半空中轉動著身體,我這時才看清,這團是個雄性生物,鑑定完畢——惡寒,一個滿臉白粉的穿著紅裳羅裙的肥妖人。
“神仙?妖怪?”我挑眉嘲笑,被下的身子緊繃,暗暗戒備。
“我是顏煜,是要成為你的主人的人!”他認真說道,細長的雙眼緊緊盯著我。我發現,他有雙飛揚的鳳眼,就是長在這樣一張包子臉上,生生浪費了。心下暗自惋惜。
“我的主人?”我狀似漫不經心地重複他的話,心緒已經翻轉開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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