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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過渡都沒有,先來墊底的吧。”
“那好,牛肉水餃吃過沒有?”
牢頭說:“開玩笑,老子姑媽就山東人,從沒聽說牛肉能包水餃。”
“功夫在剁餡,”幫主說,“牛肉餡先放鹽、味精、麻油剁;再倒花生油剁;最後加水剁成糊狀。”
牢頭“噢”的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行了,來盤配酒的吧。”
“那就炒田螺吧。田螺泡淨後,剪好尾端,放少量地瓜粉和醋攪拌。灶火要旺,油裡放辣椒和姜,讓它炸一炸。炒田螺時千萬不能蓋鍋,硬炒到熟。裝盤後澆調料,調料裡同時放鹽、糖、味精。這樣炒出來的田螺,一定要趁熱吃,又甜又鹹,又燙又辣,外面裹一層地瓜粉,在嘴裡打滾有鹽有味。吸三兩個就冒汗,吸不出來沒關係,用筷尖捅一捅,捅緊了用勁吸,肉就在你嘴裡了。趕緊喝啤酒,邊幹邊吸,那舒暢就從嘴直到胃。有五味田螺就不覺得醉;有啤酒就不覺得膩。身邊再揉個小妞,這世界就有點可愛了。”
牢頭的目光撲逆迷離,看來是有點喝酒了,老半天才晃過神來:
“大冷天的,喝啤酒哪受得了啊。”
刀疤附和說:“要上就上冬天的菜。”
“好咧,幫主學店小二的腔調喊,來——啦——樓上請,客官,是不是來個狗肉三部曲?狗,是要嫩狗,就是狗條子。三部曲第一部:狗腸炒蒿筍。俗話說,狗直一根腸,嫩狗放過血後,沿著屁眼挖一圈,整根腸子就可以摳出來。用菜葉塞過一遍,切斷,蒿筍切斜片,爆火炒。一定要配水酒,狗還沒閉眼,它的腸子我們就下肚了。邊吃,幹活的可不能停。煺了狗毛,剁塊,冷酒下鍋,全部用水酒,這是訣竅。有的人捨不得,先放水再放酒,狗肉就不足味了。稱一兩胡椒,刀背拍爛,用紗布包好,並生薑、鹽、味精同時下鍋。水酒剛好浸住狗肉就行了,最好燒木柴,燒煤就不夠地道,因為要文火。鍋蓋縫找草紙塞一塞,以免漏味。聽到水酒燒乾的聲音起鍋,太早了沒爛太遲了焦煳,掌握火候很重要。撕掉草紙揭開鍋蓋,花生油繞著鍋沿澆,這樣就半點都不粘鍋,輕輕翻動,起——關緊門窗,你們猜,裡面是什麼滋味?聞到狗肉香,神仙也跳牆。這是三部曲的壓軸戲。別忘了,要配老酒,越陳越好。怎麼樣,要大醉一場不是?想起來沒有,狗雜哪去了?這就是三部曲的第三部,狗雜煮稀飯。這沒什麼竅門,鹽味適當,不要太濃就好了。第一是醒酒,第二是沖沖膩。這狗肉三部曲過後,什麼山珍海味,統統是嚼棉花。”
牢頭的表情似笑非笑,陶醉凝固在臉上,他被幫主的狗肉深深地催眠了。刀疤牙齒空咬,舌頭在牙縫間溜撻,吧唧吧唧響:
“我操我操。”
小如和帥哥已刷好廁所,最後用牙膏水沖洗了一遍。然而,正是一陣陣牙膏的清香惹火了牢頭:
“我們在吃狗肉你們兩個洗什麼廁所?豬腦呀。”
小如和帥哥貼緊牆根,悻悻地進了裡間。
九爺正襟危坐,透過隔窗注視著外間。“幫主在幫你解圍。”九爺雖然沒有回頭,但還是感受到了小如的困惑,補充說,“他將不斷努力,目的是讓我們忘掉王苟的案子。”九爺一聲嘆息,轉過身來指著帥哥問:
“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小如說:“不知道。”
帥哥一雙溼漉漉的手往屁股上蹭蹭,講話時面露愧色:
“我們三個兄弟本來是要撥號開啟保險櫃的,用聽筒撥了半天,弄一身汗了還是沒弄開。大哥說,拆吧。怎麼拆?一個角也掰不動。沒法子,只好用炸彈,五百塊一發的那種無聲炸彈。保險櫃總算炸開了,那有什麼用呢,裡面的錢都變成了粉末。我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撿碎紙片,它們看起來像錢,其實不是錢。大哥踩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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