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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幾乎到喉嚨深處。我被迫仰頭,有點難受,於是偏過頭去。他一手放在我腦後,一手壓在我背後,不讓我亂動,倆人貼的很近,緊緊靠在一起。我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嘴裡甜絲絲的,是草莓棒棒糖的味道。
他稍微鬆手,我趕緊呼吸,然後他又吻下來,舌尖在牙齦周圍來回打轉,不斷舔吮遊移。縱然是外行,我也能感覺到他技巧之高超。很甜蜜的吻,無論是味覺還是感覺。也許這是他吃棒棒糖的目的也說不定。
法式熱吻下來,倆人都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甚是尷尬。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熱情,後來他說第一次吻我,想讓我記憶深刻。不可否認,他做的很成功。我問原因,他說上次我突然偷襲他,讓他覺得很挫敗。
我撫掌大笑,真是小心眼,連這個都念念不忘。有一天晚上他送我回宿舍,我走上臺階,見他還站在樹下,沒有走,似是依依不捨。於是招手讓他過來,因為站在臺階上,倆人平視,很自然吻了他,蜻蜓點水,點到即止。他卻一直很介意,說應該是他主動才對,沒想到記恨到現在。
吃飯的時候,他幫我要了份辣子雞丁蓋飯。我照樣把胡蘿蔔,黃瓜,豆瓣仔細挑出來。他說:“你這樣吃飯,不嫌累麼?”我知道他怪我挑食,卻大喇喇說:“不累。”我又沒讓你挑,臭著張臉給我看幹什麼。
他被氣到了,用筷子敲我手說:“不準挑食。”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說:“我沒有挑食,只是今天不想吃嘛。雞肉很好吃,你也嚐嚐。”趕緊轉移他注意力。他氣我強詞奪理,插科打諢,哼道:“怪不得長不高。”
我瞪他,長得高了不起啊,不再理會他,照舊不吃,故意挑的更厲害。他夾菠菜給我,我遞回去,笑說:“我才不要你暗送秋波呢。”
他正色說:“王今夕,挑食對身體不好,你看你,都快營養不良了,還挑三揀四。”我暗想,哪有,我身材很好好不好,雖然嬌小,可是玲瓏有致。自知理虧,說不過他,於是搖著他手臂撒嬌說:“我沒有挑食,只是不喜歡吃嘛,誰都有一兩樣忌口的。”
他說跟我講道理完全說不通,拿出威嚴,命令式說:“把黃瓜,胡蘿蔔吃完。”我見他一臉嚴肅,趕緊顧左右而言他,“你們下午做什麼實驗,老師有佈置任務嗎?是不是做乙醚,我以前做的時候,回來暈沉沉,倒頭就睡……”
他教訓我:“吃飯的時候別說話。”把黃瓜,胡蘿蔔倒在我飯上。我徹底沒轍,撒賴看來是無望了,於是委委屈屈地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也沒有干涉你吃糖啊。”他愣了下,問:“我吃糖怎麼了?”我說吃太多糖對牙齒不好,你不是有四顆蛀牙嘛,還吃糖,我可是一顆蛀牙都沒有。
他發窘,氣呼呼瞪我,勺子叉子叮噹作響。沉吟半天,似下定決心說:“好,我以後不吃糖,你也不能挑食。”
我驚呆了,做不得聲,惟有乖乖把黃瓜,胡蘿蔔吃了。我本意只不過想繼續不吃不喜歡吃的東西,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雖然不滿,但是想到他,覺得似乎更可憐一點。
論文答辯過後,要舉行畢業生晚會,我從小好歹也是一文藝分子,要上臺一展歌喉。我拉著他說:“今天晚上我們去‘同一首歌’吧。”他說為什麼想去。我說我要去練歌,為畢業晚會做準備。
他有點為難,看著手裡的有機化學課本,他們快期末考試了。我強行合上書本,說:“一個晚上而已,有什麼要緊。”他也不是什麼頭懸梁錐刺股的刻苦學生,不知道為什麼,近來複習很用功。我自己是個“低空掠過”就滿足的學生,所以對他要求也不高。
我說:“又不是要拿諾貝爾化學獎,出去玩一玩也是應該的嘛,學習之道,一鬆一弛。”他嘆息:“但是我想拿獎學金啊。”我奇怪,“怎麼突然就想上進了?”又不缺那一點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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