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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白見他和陶靖衣皆是一身紅衣，目光一厲，沉聲道：&ldo;你碰過陶陶了？！&rdo;

&ldo;阿姐本來就是我的！還給我！還給我……&rdo;蘇星辰口中鮮血狂湧，雙目赤紅，眼中只剩下了陶靖衣的影子，不斷重複著一句話，&ldo;阿姐是我的，阿姐她是我的，不許搶走……&rdo;

段飛白見他如此，以為他是預設了，頓時一陣氣血往腦袋上湧去，抬起手中的斷情劍，朝著蘇星辰的胯/下刺出：&ldo;混帳東西，我閹了你！&rdo;

&ldo;等等！&rdo;陶靖衣猶在恍惚，聽見段飛白那句話，猛地清醒過來。

閹割蘇星辰，那不正是原書裡蘇星辰的結局！她與蘇星辰虛與委蛇這麼久，就是因為佔了蘇夕顏的身體，對蘇星辰心懷愧疚，想改變他的命運。

所以她下意識地出聲，阻止了段飛白。

段飛白的動作頓住，轉頭看她。

陶靖衣臉色蒼白地說道：&ldo;他已傷重至此，再無威脅，放了他吧。&rdo;

&ldo;他欺負了你。&rdo;

&ldo;沒有，他沒有碰我。&rdo;陶靖衣搖著腦袋，看著蘇星辰卑微地趴在地上，心頭一酸，眼眶漸漸紅了，&ldo;是我欺騙了他，欠了他，就當這一命是還他的。&rdo;

蘇星辰聞言，猛地抬起雙目，緊緊盯著陶靖衣，眼底的神色劇烈的變幻著。

段飛白沉默了一會兒，收起劍，對陶靖衣道：&ldo;依你所言，這一命就當是還對他所有的虧欠。&rdo;

事實上，除了佔用蘇夕顏的身體，陶靖衣並不虧欠蘇星辰。她甚至將他送到海外，希望他能擺脫這殘酷的命運，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命運百轉千回，總是能回到原來的軌跡。

或者說，都是蘇星辰的痴情在作孽。

段飛白答應不殺蘇星辰，陶靖衣鬆口氣，輕聲道：&ldo;謝謝你，飛白哥哥。&rdo;

段飛白攬著她的腰身，轉身離開。

蘇星辰趴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臉上騰起濃烈的不甘：&ldo;阿姐，阿姐……&rdo;

噗‐‐

一口血自他喉中噴湧而出，染了他滿衣襟都是。他的雙手狠狠摳著地面，口中皆是腥甜之色。

&ldo;阿姐啊‐‐&rdo;悽厲的長嘯聲撕破長空。

陶靖衣被點了一夜的穴道，尚不適應，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段飛白索性彎身將她抱在懷裡。

&ldo;夏明淵他去找你了，你見到他了嗎？&rdo;陶靖衣抓著段飛白的手臂，緊張地問道。

段飛白頷首：&ldo;我在你屋中只見到簪子，便知你出了事，立即派出蒼鷺他們尋人，得知你的下落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剛好在山腳下遇到了夏明淵。&rdo;

&ldo;他怎麼樣？&rdo;

&ldo;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死的。他就在不遠處等著我們，我把琴和劍都帶了過來，他說，今天要告訴我一個秘密。&rdo;

陶靖衣鬆了口氣，只要有段飛白在，哪怕夏明淵只剩下一口氣，他也有辦法能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ldo;到底什麼秘密？&rdo;段飛白頓了一頓，問道。

陶靖衣仰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抓著他手臂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收緊：&ldo;飛白哥哥，我曾告訴你，我的家鄉在很遙遠的地方，比千山萬水還要遙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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