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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大半天車之後,我們在個分岔山路下車,然後開始徒步登山,這趟趕路少不了艱苦卓越跋山涉水,路上鐵勇扯著著嗓子開始唱紅歌:“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m主席領導革命隊伍,披荊斬棘奔向前方,向前進!向前進…”
“他姥姥的,”我擠兌丫的:“好傢伙,聽你唱歌比上學習班還要命——鐵勇,你丫能唱首在調上的歌嗎?全左了!”鐵勇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他的話:“我好像沒問你意見吧葉子,你能給我安靜點兒嗎?”
晨曦在一旁嘻嘻直樂:“就是,人鐵勇左了,下一句右回來不就成了嗎,對吧?”“那是,我只要…”鐵勇還以為晨曦幫他,剛開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頓時噎了:“晨曦,你學壞了啊!現在都跟葉子這丫一德行了,學會捉弄人了…你倆這連襠褲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呸!”晨曦和我一起開罵:“找抽吧?”頓時就嘻嘻哈哈鬧騰了起來…
這樣一來,倒也沖淡了幾分跋涉的辛苦和枯燥,讓我們還算輕鬆的趕到了磹口古鎮。到了地兒一瞅,這是個很小的鎮子,依山而建,建築周圍多是原木搭建的,上面還有白蟻啃噬的痕跡,大多都是幾十年前的舊房子了,鎮裡唯一的客棧只有三個房間不說,還兼營著飯鋪和雜貨鋪,我們也沒得選就在那地方住了下來。
晚飯是當地有名的菌菇燒臘肉、油炸蜂蛹、板栗烘土豆、渣廣椒和泡麻豆,風味獨特,吃得我們倒是滿心歡暢,然後上樓把自己連衣服一起甩到了自己床上開始睡覺——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的時候睡多了,這一大晚上的雖然累得半死,可我居然都失眠了!
我在床上翻來覆搞得全身難受,後面乾脆坐了起來,看旁邊的鐵勇睡得正酣也不叫他,徑直從丫口袋裡摸出支菸點燃,準備到門外去抽會兒煙消磨,可這門才一拉開,我竟然聽到了股抑揚頓挫的鼓聲,鼓聲中還伴著頗有節奏的唱詞,古樸悠揚,就像是有人在大半夜的開鑼唱起了大戲。
我連忙衝到外面的露臺上,撂高打遠兒一瞜瞜,立刻看見鎮後山邊燒起了個大大的火堆,圍著火堆插著很多竹竿,杆頂上挑著個長條形的布條,就像是魂幡;旁邊有個掘開的坑,裡面擺著個才放下去的棺材,親友圍著棺材正在個老頭兒帶領下一轉一轉的繞圈子。
老頭兒手裡挎著個鼓,走一步就拍幾下,嘴裡唱上兩句,我仔細聽聽分辨出這麼幾句來:“…北溟海中有黑谷,黑谷之中有洞府,洞中住的北溟祖,要見北溟取玄冰…”似詩非詩,似歌非歌,既有點離騷楚辭的範兒,又有點新派紅歌的譜兒,聽得我都有點好奇了。
反正睡不著,不如出去逛一圈看看算了。
我主意打定,正準備悄悄摸下樓,這時候旁邊晨曦的房門發出嘎吱一聲響,跟著晨曦從裡面躡手躡腳走了出來,看見我之後兩人都先一愣,跟著齊齊笑了。
“你也想去看…”我明顯是廢話,剛說完就看見了晨曦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的衣褲,不好意思的聳聳肩,跟著伸手朝樓梯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端木小姐先!”
晨曦哼了聲翻個白眼:“我當你睡糊塗了,這都看不明白了——走,這古風民俗奇怪的很,我們趕緊去,別沒到地兒就完了。”
我和晨曦緊趕慢趕到了地頭,一看是塊墳地,親友和專門的歌師還在繼續唱著那奇怪的東西。我倆還沒說話,先就有旁邊的親友過來招呼了,問我們是哪家那門的來路,是不是來陪著送掃場的。
我趕緊給他們解釋,說我們是過路的客人,住在鎮上的小客棧中,這不半夜聽見動靜就過來瞅瞅麼。那人這才明白,告訴我們這是他們這一帶的風俗,叫做送掃場,也就是打著‘喪鼓’送死者入土為安,必須半夜送葬半夜入土等等,我們外人到場在他們看來是好事兒,所以非常歡迎我們一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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