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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愈發打量她：&ldo;莫非姑娘搬得動？&rdo;

越來越多的人朝她看來，包括幾個守城官。

這正是曲悅想造成的效果，她搖搖頭：&ldo;搬不動。聽聞那水缸裡裝了一整片海，我怎麼可能搬得動。&rdo;

江善唯眼皮跳了跳，莫說現在修為沒有恢復，便是恢復了，他們也不可能搬得動。

那人無語：&ldo;搬不動水缸，是沒辦法入學修習的。&rdo;

曲悅無辜的眨眨眼：&ldo;這位大哥，我沒說去做學生啊。&rdo;

那人楞了楞：&ldo;姑娘去做什麼？&rdo;

曲悅牽著麋鹿跟著隊伍前行，再次抬頭看一眼那蛟龍圖騰，微微笑道：&ldo;我去投考夫子。&rdo;

人群靜了一瞬，有些輕笑聲傳出，並不是嘲笑曲悅不知天高地厚，反而認為她有趣極了。

隊伍排的長，難得有人說笑話解悶。

但在進城時，曲悅詢問過守城官學院的位置後，直奔學院而去，眾人才驚覺她不是開玩笑。

江善唯在她身後亦步亦趨：&ldo;曲師姐，你是認真的？&rdo;

&ldo;你見我開過玩笑？&rdo;曲悅側著臉，眼尾餘光瞧他驚詫的模樣，笑道，&ldo;小唯，莫說水缸搬不動，搬得動也不搬，去投考夫子，比投考學生不知簡單多少倍。&rdo;

江善唯茫然不解。

曲悅不答反問：&ldo;一個不知來歷的陌生人去你藥神谷，是想學習你們的丹方容易，還是送你們一張丹方容易？&rdo;

江善唯一怔，眼瞳裡的困惑慢慢散去：&ldo;我懂了，贈予比索取更簡單。&rdo;

曲悅莞爾，大少爺閱歷少，卻並不蠢。

江善唯忽又僵住：&ldo;可是師姐，覆霜學院的夫子，應該都是覆霜國最頂尖的修道者，你的修為……&rdo;

在這個世界裡，修行等級分為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

學生都是下三品，突破中級才能畢業。而在學院教學的夫子，自然都是上三品。

他和曲悅算是四品，勉強剛畢業的水平，更別提現在只能使用一點點法力。

曲悅截斷話茬：&ldo;小唯，這一路你見過的修道者中，哪一道人數最多？&rdo;

江善唯想了下：&ldo;劍修，十人裡有九人是劍修。&rdo;

曲悅問：&ldo;由此可知……？&rdo;

江善唯試探著道：&ldo;覆霜國很窮？&rdo;

修道者圈子裡有這樣一句話：窮的只能去修劍了。

曲悅點頭，覆霜國非常窮，這是她逛過大小符籙、法器等店鋪，結合覆霜國物價得出的結論。

連入門級的補氣丹都很貴，而所謂的高品質，連華夏的中級品質都比不上。

曲悅猜測，覆霜國可能出現過什麼大災難，斷絕了大量道統傳承，才會導致眼下的局面。

相比較華夏，地球雖然靈氣日漸稀薄，但數千年道統延續至今，修道者雖少卻精。

江善唯眼睛一亮：&ldo;如此說的話，我也能當夫子，我手裡的丹方……&rdo;

&ldo;我正要與你說，丹藥是修道者必需品，可大可小。往後除了我要求的，你最好不要輕易煉丹。&rdo;曲悅提醒他。

江善唯是藥神谷老祖的親孫子，自小跟在老祖身邊培養。江老祖比她父親年紀還大，也是個遊歷三千界嘗盡無數靈植的渡劫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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