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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心滿意足了。
肚子突然輕輕的震動,不知是不是孕婦特有的心理作用,流蘇總覺得孩子似乎在踢她,卻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胎兒還沒長全呢,大約是母親特有的心思罷。
蓮喜聽後抿嘴一笑:“夫人,您是太愛這孩子了,才覺得孩子在踢您。不過奴婢倒聽說,多跟孩子說說話,孩子出生以後和娘特別親。”
“還有啊,夫人您要多吃點,以後奶水才會足;閒時奴婢也經常扶您去走走逛逛,這樣以後生孩子的時候不會那麼痛。”
流蘇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蓮喜,你可是一黃花大閨女兒,怎麼知曉這麼多事情!”
蓮喜紅了臉:“奴婢這不是特意去找宮裡的嬤嬤問的麼!”說完握著臉逃了出去。她前腳剛走,後腳園裡的小祥子帶了一個宮女進來,給流蘇請安。
流蘇瞥了眼跟在小祥子後頭那個把頭埋到胸口去的宮女,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是新來咱們園子伺候夫人的梨若,奴才帶她來見見夫人。梨若,還不過來?”
流蘇知道這園子裡的奴才們都是宣墨精心挑選過了的,尤其在飲食上格外注意,因此也沒放在心上,隨口說:“抬起頭我瞧瞧。”
那梨若怯怯的抬起頭,流蘇只覺得眼前一亮,真是美人,怪道她也只能分到這園子裡來,怕是在別的妃嬪那兒非得被整死不可。
她覺得有些倦了,讓小祥子安排梨若做活兒,便扶著腰回了內室。
她剛打發完奴才,宣墨卻又來了。流蘇聽到屋外奴才們跪了一地齊齊喊:“給少爺請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宣墨掀了簾子進來,流蘇看到他墨黑的朝服上張牙舞爪的金絲盤龍和袖口上的金絲纏邊,確有一種震懾的奢華。
他自來熟的往窗前的椅子上坐了,問道:“今日如何?孩子有鬧騰麼?”
流蘇吩咐蓮喜讓茶,回到:“沒什麼鬧騰的,都很不錯。”——只要你別天天過來給我添堵,當然這句話流蘇也只能放在心裡說說。
寒暄完每日必定的客套話,流蘇又沉寂下來,無話可說。宣墨走到屋內那盆秋海棠前,俯下身細細賞玩,流蘇當他又顧自找到樂子了,也就準備繼續看她的戲本子。
室內一片沉靜,恍如又回到曾經的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時間輕易失去不可知的空寂,在這金燦燦的秋日午後,留不下任何痕跡。
“你還會回來嗎?流蘇。”靜謐的空氣裡聲線中的無奈和滄桑分外明顯。
流蘇從書中後花園的才子佳人中抬起頭來:“宣墨,我不是已經在皇宮了麼?或者,你給我許多銀子,放我出宮,可否?”
“我問的是,那個為我煮蛋羹,為我在夜裡掌燈,為我酩酊大醉的流蘇,還會回來麼?”
“也許……回不來了罷。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前的那個流蘇,大約也死了。”
“我不會讓你出宮的。我厭倦了日日一個人在這院子裡,縱使你不愛我,可是隻要我進了這園子,推開這門,能看到你,不再是我一個人,我也就夠了。”
流蘇抬頭看他,在這樣燦爛的陽光猛烈的午後,那個男子懈怠的靠在椅子上,散漫的看過來,眼神裡是傍晚那種帶有倦意的溫煦。
柒拾
宣墨多日未來晚薔園了。蓮喜在耳邊絮絮叨叨:“朝上最近煩心事挺多的,前幾日高公公來送手爐時,說少爺可能這幾天不能來看夫人了,請夫人體諒著些。”
流蘇失笑,體諒?她無須體諒罷,她不是他的那些嬪妃們,日日守著一個孤寂的院子一角四方的天空,等待君王的寵幸,將自己所有的愛恨,都付之於這一日一日無望的等待中去。她,不是他的妃嬪。
蓮喜替流蘇蓋上毯子,又將手爐安置好,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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