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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芳笑說：&ldo;她睡得太死了，我幫你叫她。&rdo;

說著，就又去喚舒敏，可還是不見醒。齊芳心想，這丫頭喝酒也喝得太多了吧，這都跟醉死過去似的。無奈之下，她只好將冰涼的手指伸進舒敏的被窩裡，準備逗逗她，沒想到這一伸進去，就摸到一手的粘稠，抽出來一看，竟是滿手鮮血!

齊芳顫抖地掀開被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舒敏左手腕上的觸目驚心的傷痕，幾近失語地對著電話說道：&ldo;快，快叫救護車，舒敏她，自殺了!&rdo;

尾聲(1)

&ldo;不，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殺你們的人不是我!你們不要過來!&rdo;

舒敏的母親滿臉淚痕地望著玻璃窗內的景象，牢牢地抓住了莫然的手：&ldo;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當年和舒敏她爸離婚，她也不會患上抑鬱症，一聞到香水味就精神緊張，導致後來精神分裂。都是我的錯，我以為她上大學之後就全好了，哪知道，哪知道……都怨我，要是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好了，我不該，不該拋下她不管的啊!&rdo;

外婆也在一旁靜靜地抹著眼淚，長嘆道：&ldo;她曾祖母的事是我告訴她的，若不是我憤恨不平，舒敏也不會記掛在心，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其實，她就是放不下。怨我，沒事跟她說那些事做什麼?把她她弄成這副模樣。&rdo;

莫然連忙安慰兩位老人：&ldo;沒事的。舒敏會好起來的，以前不是透過治療就好了麼?您不用擔心，會好起來的。&rdo;

送走舒敏的家人，莫然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外。病房內的舒敏穿著沉重的白衣，被幾根白條牢牢地束縛住身體，卻始終輾轉反側，好似反覆做著噩夢。他皺緊了眉頭，不一會兒，竟連眼眶也跟著濕潤起來。

高中的時候，就知道她不好，時常去看心理醫生，卻不知她真的有精神病史，難怪那時流言四起，她會如此在意。未想事隔多年，居然因為香味的刺激，令她再度出現幻覺，自導自演地上演這一場鬧劇。劇中有過去，有現在，同樣也有那些胡亂的猜測。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昨天還在眼前好好的女孩，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這般模樣。

罷了，也算是誤打誤撞，解決了不少事，至少他們看清了不少人的真面目，只是為何最後，她會弄成這般?

他想，也許這真的只是萬聖節的一場噩夢，夢醒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舒敏，也會恢復正常。

她，一定能好起來。

莫然靜靜站在病房外，不久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身旁響起，他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看也不看，便冷聲道：&ldo;你來這裡做什麼?&rdo;

尾聲(2)

齊芳停在他身邊，冷冷望向病房：&ldo;你真的打算跟我分手?&rdo;

莫然不答，齊芳卻已經暴跳如雷：&ldo;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瘋子跟我分手?&rdo;

莫然厲聲道：&ldo;舒敏不是瘋子，她只是，只是生病了。&rdo;

&ldo;好!&rdo;齊芳苦澀地笑道，&ldo;好得很!分手就分手!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舒敏真的好了，我不擔保自己會不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rdo;

&ldo;你還想說什麼?若不是你時常在舒敏的枕頭和被褥裡放茴香，她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rdo;

&ldo;原來你，都知道了?&rdo;齊芳激動地流下淚來，表情甚是無奈：&ldo;可是，她變成這樣，全是因為我麼?單單只是因為我麼?難道你就什麼也沒做錯?為什麼明明喜歡的是舒敏，還要和我在一起?被她拒絕過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