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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愛妃果真聰明不少。&rdo;他瞭然一笑,說,&ldo;生死關頭,還要試探朕。&rdo;
&ldo;夢兒只是想,死之前看清皇上的真心。&rdo;
沉默,靳旬神色有些複雜,他伸出那隻自由的手,撫摸著我的臉,語氣輕柔,說:&ldo;朕對夢兒的情誼。夢兒何須試探?你的一切過錯朕都悉數包容,還不夠嗎?&rdo;
他說這話,眼神在我肚子上掃過,我想起肚裡孩子的身世,眼神有些飄忽,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差點兒道破玄機。好在關鍵時刻忍住了,轉而笑道:&ldo;皇上對臣妾包容,臣妾感激不盡。只是,當日皇上對皇后的情誼,臣妾看在眼中,可是結局卻讓人唏噓。臣妾是個女人,沒什麼見識。只是入宮之後,周圍危機從未斷過,心裡難免惴惴。&rdo;
靳旬嘆了口氣,說:&ldo;愛妃顧慮朕可體諒一二。只是朕不明白,愛妃何以出現在隱然居?蘭霜與夢兒不是向來不睦。朕前些日子還想,把她送出宮去,免得給夢兒添憂。&rdo;
&ldo;呵。&rdo;我輕聲笑道,&ldo;當日蘭霜妹妹被人暗算,誤會臣妾多年。幸得皇上明察,還夢兒公道。蘭霜妹妹這些年吃齋唸佛,心也平和了不少。夢兒如今統領六宮事宜,姐妹和睦才是關鍵。夢兒做錯了嗎?&ldo;靳旬被我說的一時有些發愣,他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寵溺的撫摸著我的頭髮,說:&ldo;愛妃所言甚是明理。&rdo;
我咳嗽了幾聲,靳旬趁機抽回了被我抓住的手,他手背上還有我的指甲摳破的傷痕。我疲倦的說:&rdo;臣妾體力不支,想要睡了。&ldo;靳旬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這一病,竟拖了不少日子。能夠下床,天已入冬。
太后因為我中了毒,換掉了我身邊所有人,我獨獨出面留下了珊瑚和琥珀。琥珀自不用說,即使不看她口口聲聲為我報仇,單就是太后一則,我就要賣這個面子。
至於珊瑚,自來疊被鋪床都是她的事,想起那日她從蘭霜那裡離開的樣子,此事如何,我已經瞭然於胸。與其把她安置別處,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踏實。只是以防萬一,我不再把她安置在內堂掌事,不再親近我身邊,準備思慮周全,再做處置。
&ldo;來人!&rdo;我喊了一聲,新來的叫做比心的丫頭走了進來。
&ldo;娘娘有何吩咐?&rdo;比心是新入宮的,處處小心謹慎。
我看了她一眼,問:&ldo;可有玉美人的訊息?&rdo;
&ldo;玉美人自那日搬出隱然居,一直在碎玉閣內靜養,皇上有旨不讓任何人打擾。&rdo;比心回答。
這幾日,我幾乎每天一問,她也習以為常。
我點點頭,說:&ldo;太醫那邊可有什麼訊息?&rdo;
&ldo;沒有,只是聽說玉美人這幾日宣太醫宣的頻繁。&rdo;
&ldo;你下去吧。&rdo;聽見關門聲,我閉上眼睛,掐指算算日子,心中有數。
睜眼看了看天色,我從床上下來。久臥床榻,腿腳有些無力。活動了一下,換上一身冬裝,我開啟房門,已經飄了一日的雪。冷風灌進來,不禁打了個寒戰。
&ldo;娘娘要去哪兒?&rdo;琥珀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手爐,遞給我。
我不去看她,將手爐接在手裡,說:&ldo;出去走走。&rdo;
她沒說什麼,低頭送我離開。我不叫任何人跟著,只是獨自出門。
走出朝露宮,沿著甬道,一路前行。往年入冬之後幾日,是蘭霜最難熬的時光。她身上的毒當年侵了骨頭,天一冷,便極痛難忍。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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