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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朝著那張床走去。突然腳下一疼,我挪開赤腳,低頭看去,地上躺著一件刺我心頭的東西。那是我曾經送給靳旬的定情之物。
&ldo;同心結髮絲千縷,何如卿心似我心?&rdo;他當年濃情蜜意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我彎腰將它撿起來,放在手心裡。曾經費盡心思做出來的禮物,如今被我踩在腳下,正如我那顆真心,之與靳旬一般。
心心相映已惘然,何須留的同心環?
我拿著那個載著我曾經全部情誼的東西,走向一旁將要燒盡的蠟燭,將它付之一炬。
躺回床上,今晚註定失眠了。腦中想著剛才靳旬意亂情迷時喃喃的喊著我的名字,心中說不上是諷刺還是悲涼。
院子裡細細索索掃帚清掃落葉的聲音,有人叩門,我沙啞的聲音讓她們進來。珊瑚帶著一眾宮女魚貫而入,低頭捧著各樣洗漱更換的東西。
我從床上下來,走到她們面前,換上錦鶴團雲吉服,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要去給太后請安了。
琥珀平靜的走過來,扶著我走出房門。朝露宮外,杜來得候在那裡,見我們出來,忙請安道:&ldo;皇上知道娘娘一早要去景靈宮向太后問安,特讓奴才來接娘娘。&rdo;
&ldo;皇上呢?&rdo;我隨口問道。
杜來得笑說:&ldo;昨兒個夜裡,通安大捷,皇上還在御書房。特讓奴才來接了娘娘過去,與怹同去向太后報喜。&rdo;
我看了他一眼,原來昨天晚上靳旬從我這裡冒雨離開,竟是為了這個。
轎夫穩穩地抬著我,向御書房走去。
一路上,我不禁思量著,靳旬究竟是何用意。一大早大張旗鼓的來接我,皇貴妃的恩寵,看在所有人的眼裡。
從我住的朝露宮,到太后住的景靈宮,中間隔著靳旬的乾平殿,御書房是乾平殿的側殿,轎子停在高臺之下,我靜候著,不一會兒,靳旬撩開轎簾。
我沒有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並沒有因為我冒犯的舉動生氣,而是笑著說:&ldo;你哥哥又立了一大功,通安收回來了,西南徹底通安了。&rdo;
&ldo;恭喜皇上。&rdo;我平淡的說。
靳旬哈哈笑道:&ldo;愛妃還在為昨晚朕離開不悅?朕已經讓內侍監安排了,過兩日,你同朕一起去墨平行宮,好好的遊玩數日。&rdo;
說著,他已經坐了進來。轎簾再次放下,裡面一暗,靳旬的臉色,也不似剛才明媚。
我們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彼此沉默。突然,靳旬摸了一下腰帶,臉色一沉,眉頭深鎖,像是在回憶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瞥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在找那枚被我燒了的同心結。
&ldo;皇上在找什麼?&rdo;我明知故問。
靳旬沒有回答,他薄唇緊抿,眼中卻無限的失落。
&ldo;罷了。&rdo;他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我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罷了罷了,物是人非,罷了罷了,同心已異。
正文 第十三章 刺殺
人逢喜事精神爽。後宮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看到太后一早神清氣爽的樣子,我就知道,通安的捷報,已經傳到太后這裡了。
靳旬很是體貼的拉著我的手,走進景靈宮。太后端坐中央,我規規矩矩的向她叩拜。就在不久之前,我還是範靜莊的時候,封后大典第二天,也是同樣的跪在她面前,那時,她雖然也是面帶慈色,眼底卻透出一抹掩蓋不住的冷然,全然不似今天,心裡的花兒都印在眸子裡了。
&ldo;夢兒,如今你已經是皇貴妃了,身在高位,就要改掉之前的驕縱,多為皇上考慮,後宮安寧,皇上才能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