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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得知了那個陌生的靈魂還會-侵-佔-這具身體,他便對此事隱隱有了一點猜測。
這種從出生開始,就被人當做未來靈魂容器的感覺,並不會很好受……
莎莉絲看著男人衣履破舊、艱難步行的身影,咬了咬下唇,邁開步子跟了上去,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身上的傷還撐得住嗎?」
剛才那樣的劇烈跑跳,會對傷痕累累的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畢竟這人的傷勢如此嚴重。
之前還覺得對方活該,可現在就只剩下心疼了。
時海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下疼得幾乎失去知覺的手腕,隨意回道,「……還好。」
他一邊勉為其難的發聲,一邊感受了一下,喉嚨應該是被燒傷過,聲音嘶啞得就像是磨砂的糙紙一般,光是簡單吞嚥的動作都會帶來強烈的不適。
莎莉絲不太確信是不是真的還好,但多少能放下點心來,她悄悄拉住男人的衣袖,面頰微紅道,「我就知道,你之前大概有什麼難言之隱,傳言中的壞事幹盡……那是被人陷害嫁禍了罷?」
她看人這麼準,從不會出錯。
時海心下嘆了口氣,他輕輕抽出衣袖,側身看向一臉單純的女孩,對方的眼裡帶著滿滿的信任和歉意。
這是為之前冤枉他而產生的愧疚?
可那不是冤枉,都是真人真事,真壞真惡……
時海不得不開口闢謠。
「剛剛……險些害了你……」
莎莉絲迅速搖頭,「不是的,明明是你救了我。」
「壞事……的確做了的……」
莎莉絲目光堅定,「這其中有無法說出的隱情對嗎,你不是那樣的人!」
時海:「……」
他無意為陌生的靈魂背鍋,但也不會把責任全撇開。
可小女孩這樣帶著濾鏡看人,就不太好了,容易被騙……
時海儘量給她解釋防人之心不可無,莎莉絲卻總認為他沒有害人之心。
最終,時海放棄了勸說,他從女孩的口中得知,這處環境、這些陷阱,是近幾年才制定的一種行刑方式,名為「死囚審判」。
逃出去便能活,逃不出便受死!
很新穎,很獨特,因地制宜,省時省力。
時海真心覺得這是一處非常不錯的地方,危機四伏,處處險惡……便於尋死。
他忍不住稍鬆了口氣,心情放緩之餘,深邃的眼眸不禁微微勾起,那張布滿了傷痕、毫無血色的臉,此時竟被勾出了一抹異樣的風華。
時海知道他的眼眸比較獨特,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據說有些勾人,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在異世大陸。
於是當情緒不慎外露後,時海特意背過身對著小女孩,免得再次誤導對方,剛才翻牆時的回跳意外,就是前車之鑑。
陌生的靈魂就像是一枚定-時的炸-彈,隨時可能傷害到周圍的人,不可不防!
可惜他不知道,這幾年普及開來的監視魔法,正透過隱藏在空中的透明水晶球,面對東域全境,進行現場直播。
第5章
酒吧裡鴉雀無聲。
託雷特剛把酒杯靠在唇邊,正要再喝一口時,突然呆愣的一動不動,雙眼瞪直了。
雷布斯更是無意識的用抹布擦了下臉,顧不上那油膩的膚感,腦海里不知不覺的翻回了五年前,東軍崛起的畫面。
當時他還比較年輕,沒有回來繼承這個酒吧,而是參軍奮鬥去了。
那年,雷布斯有幸遠遠地見過一次菲帝爾統帥,那個男人在凱旋歸來進城之時,婉拒了平民獻上的各式禮物,只收下一名小女童送出的和平花。
一朵白色,小小的鮮花,經常漫山遍野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