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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的,我還以為是酒樓掌櫃慣常是那些潑皮蠻橫的主,沒想到竟是這麼文質彬彬,真真是秀才當了掌櫃的,酒樓成了夫子堂了。”
謝思瑤有點無奈的看著小九,然後小聲解釋道:“說你笨還真沒有冤枉你,你要知道這天香樓可不是那種市井小流去的不著調的酒館茶肆,你看這進進出出的哪一個不是大人物,門口迎來送往的夥計都恨不得把腰低到地上去。這掌櫃的一看就是個明白人,你想啊,這些權貴們,不都喜歡文縐縐的麼,所以他自己投其所好,把一個酒樓活脫脫的辦成了文雅堂,這也是他厲害的地方了。”
小九這才支吾著點了點頭,心道自己怎麼就沒有他思瑤姐想的多呢?
這小九名叫劉阿九,今年方才十二歲。原本跟著他爹在小酒樓打雜,每天跑腿搬酒罈子、遞毛巾,本來日子也過得去,誰知道他爹突然中風就去了,他就被託付給了姚師父,姚師父是個極重情誼的人,早年困難的時候小九的爹救濟過他一碗飯,所以他就一直記掛著。
小九跟著姚師父,每天勤快的很,什麼體力活他都衝在前頭,可惜他腦袋不甚靈光,跟著姚師父三年也沒學到什麼真本領,卻當起了謝思瑤的小跟班。
謝思瑤和小九解釋完了,這才又接著抬頭望向二樓,此時莫掌櫃正說道:“此次招聘,我天香樓做了十足的功夫。諸位都廚藝是要許多講究。擇、洗、切、配,之後才是考察對菜品的處理,烹飪的方式大體有炒,煎,貼,烹,炸,溜 ,煮,熬,當然諸位有更高明的方法自然更好,最後形成的菜餚,除了色香味俱佳,自然還要蘊含文思。”
莫掌櫃話音剛落,人群就開始嗡嗡的亂起來,各種討論不絕於耳,謝思瑤淡淡的道:“真有意思,這個天香樓果然夠挑剔的。”
忽然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舉著手中的湯勺叫道:“掌櫃的,你說的這個文思究竟是啥玩意兒?我們可都是粗人,只管做飯,可不懂這套。你這是不是太刁鑽了?”他剛一說完,周圍便開始有人附和起來。
莫掌櫃抬了抬手,示意人群安靜,然後不急不躁的答道:“所謂文思,倘若引經據典,恐怕有掉書袋的嫌疑,但是文人雅士,自然少不了雅興,不管這雅興是面子上的,還是內涵上的,都大可分到這一類來,譬如酒樓總喜歡給菜餚配上高雅的名字,使其不落俗套。”
謝思瑤原本正在低頭思考,聽到這裡,她不禁高聲說道:“掌櫃的這番言論恐怕有失,不是我覺得您說的不好,您說的自然有您的道理,只是未免小瞧了你所說你的文思,倘若菜餚的文思都是此類種種,恐怕也只落入附庸風雅之流,前輩們都曾說過‘三餐延香火於百代,一宵觴食話以千秋。論食說吃之道,宏微俱致;飲性食趣之理,無有不精。’可見做菜並不是簡單的調味,也並不是粗糙的製作,而是理解其趣,其味,其精。”
謝思瑤一番慷慨陳詞引得在場的眾人紛紛側目,不少人這才注意到這麼一個伶俐的姑娘。她上身穿著一件冰藍色的絲綢罩衣,下身則是一條月白色的馬面裙。如此裝束更襯出她膚白如雪。眾人驚詫之餘也開始竊竊私語,對她多了些好奇和審視。
謝思瑤沒有理會周圍各色的眼光,徑自迎上莫掌櫃探尋的目光。小九放佛覺得氣氛不大好,於是瑟縮著去拉她的衣袖,小聲的咕噥著:“你膽子也忒大了,這麼頂撞掌櫃的,我看你這份差事是做不成了,索性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謝思瑤卻衝著他固執的搖了搖頭。
莫掌櫃直直看向謝思瑤,不帶任何語氣的問道:“敢問姑娘是來應聘的麼?”
“正是。”
“甚好,希望姑娘不要吝惜自己的才情和文心,我也能有幸看到姑娘方才所說的別樣的風采。”莫掌櫃淡淡的說道。然後他掃視了一眼眾人,彷彿在尋找什麼人似的。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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