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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嬉皮笑臉的,慶幸自己剛剛沒說出自己真實身份就被常安堵了嘴。雖然他知道常安並非敵人,但他隻身北上原本就是件危險的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常安擺正那條剛剛被自己掀翻的長凳,長生見她自己給自己倒茶,並不搭理他,狗腿地接過茶壺給「大哥」滿上:「你不喜歡這槍啊,那要不我重新給你搞一把?」
常安沾著茶水在桌面上鬼畫符的手頓了頓,不鹹不淡地瞧了他一眼:「不需要。」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比起那種娘炮兮兮的袖珍手-槍,你肯定也喜歡這種巨型的大可愛!」長生不怕死地開始造作。
「……」
媽的!可愛個屁!
她只是不想浪費閒錢在這種東西上,不管她怎麼賣慘那老闆都不肯給她便宜,這把破盒子炮竟然花了她兩根小黃魚,這夠她賣多少件裙子的了!
「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常安懶懶地看著他從懷裡掏著什麼東西,她倒要看看是什麼大事。
長生掏出一張報紙,擺到常安面前:「你看,最近石錦街有不少商戶破產,唐世南跟記者說是因為前幾天的槍戰嚇跑了財神爺,還找了個神他孃的目擊證人將矛頭對準你了!他還義正言辭,說為了維護百姓共有財產準備跟你對簿公堂。」
「望月廟仙姑斷人財路?」常安歪著頭看報紙,一字一句念著大字標題。
上面還附帶了一群黑衣人追趕她的照片,拍的還挺好看的。
常安心裡暗暗發笑,她還沒出手,他們竟然送上門來了。明明是唐家主導的那次動亂,卻偏偏還要栽到她的頭上來。
唐家、褚家那兩個老匹夫想對付她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情況出乎她的預料——她想過他們對抗她的方式,想過千萬種,唯獨沒想過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
但即便這樣也無傷大雅,她隨時奉陪,反正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們是世家不假,畢竟他們在寧縣野蠻統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他們憑藉的根本是那所謂的「通靈」。常安知道,他們也就是靠著祖傳地靈丹妙藥,這在她看來一文不值,這種丹藥在一百年前是個道士都會煉。
但她不一樣,她能讓活人死,也能讓死人活,她想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
常安翹起二郎腿,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這照片倒是拍的不錯,十分帥氣。」
長生不忍地看著常安的另一隻手,好好的報紙都被她捏皺了。心想,你裝什麼裝啊,明明想弄死別人還裝得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不適合你!不適合你!!
「哎,我估計唐家的人現在應該去望月廟搜過你了,見你不在指不定給你扣上一個畏罪潛逃的帽子。」長生嘶溜了一口茶,「你小心點,說不定回去了路上就被人捉住了!」
「小爺要離開一段時間,就幫你到這裡,剩下的看你自己了!」長生準備拍常安肩膀的手,在她越發深沉的目光中弱弱地放了下去。
長生乖巧地跟常安說了聲再見,在無人應答的尷尬中離開了茶樓。
常安繼續毫不在意地在桌面上用茶水塗塗畫畫,她摸著木頭上凸出的木紋,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順著氣味看向了帳房先生身後櫃子上的財神爺,她眼睛忽明忽暗,起身小步跑到帳房先生面前。
那老先生託了託自己的眼鏡,看著眼前年紀不大卻十分討喜的小姑娘,慈藹地問:「怎麼了小姑娘,有啥事啊?你爹孃呢?」
「爹爹在那邊!」常安隨手指了一個背對著他們坐著喝茶的男人,甜甜地問道:「爺爺,你們給財神爺燒的是什麼香?我聞著很提神呢!」
「是沉香哩,小姑娘喜歡的話我就送你一把!」那帳房先生壓低聲音,看了看四周,從身後博古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