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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尋笑著搖頭，「我養過一陣，後來跑丟了，以後也不養了。」

豆豆覺得壞人的笑容有些落寞，心裡發虛，就好像是他做錯了事似得。但這也不能怪他啊，他也不行被鷹妖捉走，還差點成了黃燜兔肉呢。「聽起來，你挺喜歡之前的養的兔子？」

「誰會喜歡一隻只會吃和睡、經常搗亂還亂跑的傢伙。跑了正好，我總算不用背它煩了，它那麼肥，指不定哪天把我吃窮了。養寵物太麻煩，費時費力，再也不養了。」包尋抱怨一堆，總算把這些日子跟兔子生的惡氣都吐露出來，心裡舒服多了。

但與此同時，他心底又有另一種聲音，其實這些日子，因為有豆豆的陪伴，他都沒有失眠的情況發生了。豆豆不搗亂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偶爾他心情不好，看看豆豆，就會覺得開心一點。每天在外工作，想到家裡有個小傢伙等著自己，就覺得心裡的某一個地方被添的滿滿的。

包尋自己想的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豆豆臉色已經難看的可以。豆豆死死的攥住沙發靠墊，就像捏住包尋似得使勁掐，壞人就是壞人，真的一點也不想他嗎？再也不想理壞人了。

「我困了，先上樓了。」

包尋回過神，只來得及看見豆豆的背影。不是才起床，怎麼又困了？可能年輕人就是愛睡覺的吧。包尋一時沒有在意，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清楚的感受到新任助理的冷淡態度。他仔細回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結果一無所獲。

以後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兩個人總不能一直這樣不冷不熱的。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從吃上找到了突破口，沒有什麼是一頓乾煸豆角解決不了的。

包尋無時無刻的都覺得自己的新任助理很與眾不同。按道理，自己算是他的上司了，衣食父母啊，怎麼著也得上趕著討好自己才對。可除了前兩天，豆豆看他的眼神總帶著戒備，偶爾還能感受其中的惱意。最奇特的是，這小孩生氣容易，氣消也容易，只要有豆角，什麼都好說。

一邊腦子裡都轉了九轉十八彎，而另一邊只顧著享受豆角大餐。豆豆並不想承認自己是為了豆角，他原諒壞人都是因為他自己心胸豁達，不和凡人一般見識。

幾天後，豆豆接到了他的身份證。當他將卡片捧在手心時，還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和這裡的人類一樣，有了一張屬於自己的身份證。

他以後也是有身份的兔子了。

「這裡是合約，你看看，沒有問題，就在兩份上面都簽字。」

豆豆接過合同，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雖然有些條款他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大體看來對他都有益無害。

兩人交換著合同簽字，包尋看到豆豆的字，不禁多瞧了幾眼。豆豆寫的是繁體字，一筆一劃十分清楚，但怎麼瞧都和剛剛學寫字的小學生一樣，沒有筆體，生澀的很。

「你習慣寫繁體字？」現在寫繁體字的人不多了，特別是像豆豆這麼小年紀的。

「我們那的人都寫繁體字，先生教的時候也都這麼寫。」

包尋瞭然的點頭，豆豆的家鄉很重視文言文吶，都管語文老師叫先生，應該是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城鎮吧。「不過，你還得學著寫簡體字，以後簽字，或者記別的都方便。」

他這是第一次親手握筆寫字，能寫出來就很不錯了。豆豆抬眸觀察包尋，「你可以教我嗎？」

「有了。」包尋匆匆去了書房，不一會兒的功夫，抱出了一本厚到能當板凳的書，砸在了桌子上，「你拿著字典，一天看一點，照著上邊的練習，差不多就練全了。」

豆豆翻開字典，看了幾頁，他得練到什麼時候？他轉念一想，不是還有八個月的還債期？足夠他練的了。

「還有你下筆不要按的太死，那樣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