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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會在這樣的天氣下冷水,於是傷上加傷,傷口愈來愈深,愈來愈多,血就這麼慢慢地流了出來。
但他們看到了自己流出的血,甚至不覺得恐懼,因為血是暖的,這些血不僅不能讓他們害怕,甚至還能帶給他們簡直是奢侈的溫暖。
現下日頭當空,快要到正午,秋風輕動,隨風而來的是滿滿枯敗之氣,除開偶爾的蟲鳴鳥叫之外,竟幾乎尋不到一絲生機。天氣微寒,太陽很光,但卻不暖,崑崙山下一個由泥土拍成的土屋做的小酒館中,坐著不少客人,他們的手上和臉上都帶著風割的傷痕,從他們的衣著舉止上,不難看出,這一群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身份,他們靠出賣力氣來養家餬口,討口飯吃。
現在是正午時分,不少人會選擇到小酒館坐坐,喝一口酒,點上一碟子花生米,享受著這十分奢侈的愜意。
這家小酒館是土拍成的,冬暖夏涼,東西又物美價廉,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客人來坐,此處在西夏和大宋交接的地方,有時候一些趕路的人,也會在到這裡坐坐,歇歇腳,客人有西夏人,也有宋人,偶爾還有遼人。
一陣風吹過,小酒館門前那棵不知道是什麼樹的樹颯颯作響,似乎它也怕了這秋風。數片葉子隨風落下,其中一片剛剛落地時,就被人踩住了。
踩住它的人腳步的方向也是往小酒館去的,那人掀起門簾,一過門檻,就覺得溫暖撲面而來。
只見這人身材甚是魁梧,身穿灰色舊布袍,已經稍稍有些破爛,卻也沒有fèng補,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眉宇之間極有威勢,顧盼之間又充滿了一股大英雄的氣概,無論誰看了他一眼,都不得不稱讚一聲,這並不是誇耀他容貌長的如何好看,而是英氣逼人,實在令人不得不贊一句。
這漢子搓了搓臉,隨意找了一張空桌坐下,換來了店小二要了十斤白酒,兩斤牛肉,一隻肥雞,一大碗湯,衣角未撩,直接坐下了。
一會兒酒肉送上來,店小二還端來了一個大海碗,放在他面前,笑道:&ldo;爺臺,我這就給你斟酒啦!&rdo;
那大漢接過碗後,揮了揮手,道:&ldo;小二哥,不必了,我自己來就成。&rdo;
店小二放開手中的碗後,笑了笑連聲道了幾句好,就走開了。
那大漢一人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見他衣著雖然同這小酒館中其他人並無什麼特殊,但他斟飲之間,吃喝之刻,豪邁自在的氣度,便鶴立雞群了,任誰一眼看到了他後,視線便難移開,心中只能暗暗嘆道,不知是哪裡來的英雄。
這時,酒館最上首一張空空的長桌前,突然緩步走來了一個老者,這老人滿面滄桑之色,可一雙眼睛卻不怎麼渾濁,即使從衣著上看出,他的生活並不如意,連袖口都被磨破了,可他眼角的皺紋裡,卻帶著笑意,他看起來非常知足,也非常滿意現在的生活。
酒館中其他的客人,看到這老者,眼前一亮,他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這老者是小酒館中的一個說書先生,這小酒館能吸引來這麼多客人,一是因為物美價廉,二是因為地段位置好,三就是因為這說書先生了。
這說書先生不知透過什麼渠道,總能知道一些新發生的又勾人的故事,只要聽了一段,大家就想繼續聽下去,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和一段故事,組成了他們的一個中午。
說書先生一拍木塊,一句句話就在他張口閉口之間傳了出來,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著,除開倒酒聲之外,這小酒館中就只能聽見說書先生的說話聲,大家似乎都被故事吸引住了,生怕出聲就聽不清楚故事,錯過一些片段。
那漢子倒了一碗酒後,豪飲入口,一大壺酒就空了,他喚來店小二再要了十斤白酒,瞬間小酒館內其他的客人都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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