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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了,你不愛聽,到我這裡來住,我替你交學費。”
南孫笑:“不見得為這個離家出走。”
喝完咖啡,南孫告辭。
鎖鎖堅不允她獨身叫車返家,一直開車把她送到家門。
過幾日蔣太太進房同女兒說話。
開門見山便問:“朱小姐最近好不好?”
南孫自課本中抬起頭來,看著母親。
蔣太太爽快地說:“你父親的意思是,不要同她來往,怕她把你帶壞。”
流金歲月2(4)
南孫問:“她有什麼不對?”
蔣太太坐下來:“聽說朱小姐在大都會做。”
“大都會,是什麼地方?”
“是一家夜總會。”
“你指鎖鎖做舞女?”
蔣太太不回答。
“爸爸怎麼知道,他去跳舞,親眼看見?”
“他陪朋友去散心看到的。”
“人有相似,看錯了。”
“不會的,朱小姐曾在我們處住了那麼久。”
“我不相信。”
蔣太太不言語。
“即使是,又怎麼樣。”
“或許你可以勸勸她。”
“怎麼勸,我又沒有更好的建議,媽媽,你們別干涉我交友自由。”
“我知道你們倆親厚。”
“我不管,朱鎖鎖是我朋友,永遠是。”
“你看你脾氣。”
“爸爸若問起,只說我們已經不大見面。”
蔣太太不出聲,靜靜點起一支香菸,把女兒房門掩上。
“你也應該管管他,就該他自己跳舞,不讓別人做舞女,誰同她跳。”
“這是什麼話,這是同父母說話的口氣?”隔了一會兒,蔣太太說,“唯一受我管的,不過是麻將桌上的十三張牌。”她的聲音無比蒼涼。
南孫扭響了無線電。
即使在考試期間,南孫還是抽空找到了大都會夜總會。
守門口的印度人並沒有對她加以注意,她輕輕走進裝修豪華俗豔的地庫,注意到這一類娛樂場所多數建在地下,不知象徵什麼。
南孫說要找朱鎖鎖。
女經理一聽就明白:“騷騷。”
“是。”
“她每逢一三五來,今天星期二。”
南孫並不覺得特別傷感或是反感。
無論什麼都需要付出代價,一個人,只能在彼時彼地,做出對他最好的選擇,或對或錯,無須對任何人剖白解釋。
“小姐,你滿了十八歲沒有,可不要給我們惹麻煩啊。”
做生意的女人,並不如祖母口中那麼可怕。
不知恁地,南孫居然溫和地問:“生意好嗎?”
女經理頗為意外:“好,極佳,現在市面不錯,你可以問騷騷,客串一晚,不少過這個數目。”她豎起一隻手,“而且每天發薪水。”她以為南孫來打聽行情。
南孫問:“黑社會呢,他們不控制小姐?”
女經理一呆,呵呵笑起來:“這位妹妹真可愛,騷騷上班時我知會她你來過。”她站起來送客。
南孫又說:“騷騷,標緻的名字,是不是?”
女經理幾疑這女孩服食過麻醉劑,所以全不按情理說話,是以連忙賠笑,急急把她送走。
南孫走出地庫,在附近燈紅酒綠一區逛了又逛,忽然在櫥窗玻璃看到自己竟是一臉眼淚。驚駭之餘,連忙掏出紙手帕用力擦去一切痕跡。
她覺得疲倦,慶幸有個家可以回去。
電車噹噹響,是她最喜歡的交通工具,遲早要淘汰的,都擠到地底去用更快更先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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