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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掏出他這次得到的美味,將僅剩的一塊雪花酥從食盒裡拿出來遞給哥哥。
「哥哥,吃,這是清清姐送給我們的,這一塊是給你的。」裴涵指著精緻的小碟子裡僅剩的一塊眨巴著眼睛說道,上次他心裡可委屈了,不能讓哥哥心裡也這麼委屈。
裴弈看著瓷碟裡的雪花酥,紅於白的碰撞色彩分外明麗讓人想起林清清唇紅齒白的樣子。
輕輕咬了一口酥脆香甜的雪花酥粘於唇齒,是不同於他做的滿是堅果的口味,清新的幹水果粒夾雜在牛軋糖之間很好的綜合了牛軋糖的粘膩香甜又清新。
裴弈抿了抿還殘留在舌尖的甜,轉頭臉色嚴肅地對裴涵說道,「最近不要再讓你清清姐破費了,想吃什麼找哥哥。」
「為什麼?」小裴涵又撅起了嘴,雖然哥哥做的吃食也很好吃,可是,清清姐總是有新鮮的東西。
「你清清姐她在侯府和哥哥一樣過的不太好。」裴弈摸了摸裴涵的大腦袋,「你想吃這樣的雪花酥哥哥也可以給你做。」
裴弈睜著圓圓的眼睛看了眼哥哥,瞭然的點點頭,怪不得清清姐總是送大饅頭,原來是侯府對她不好。
離開小院子的時候,裴涵撓了撓清清姐給他扎的髮髻回頭看了眼哥哥偏僻破舊的院子,八歲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些父母要生下一個自己並不喜愛的孩子。
裴涵自從懂事以來,時常替哥哥感到委屈,明明哥哥總是做得比他更好,為什麼父母總是對哥哥不好呢。
搖著自己的大腦袋小裴涵也不知道如何才77zl能解決這樣的事情,八歲的他也有著自己的煩惱。
翌日小裴涵一腳剛踩上馬車準備和哥哥一起去上學,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我兒,快過來。」
侯夫人華氏著一襲紫金華服華貴非凡,一頭烏髮卻只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修長的頸間佩著白玉貔貅,腰間又墜著剔透地羊脂玉佩。
裴涵下意識側過頭看了眼車廂裡冷冷清清不動如山的哥哥,下了馬車轉了腳步朝母親走過去。
侯夫人華氏正了正裴涵腰間的玉貔貅才將一帖紅繩纏繞的黃符放到裴涵的小胖手裡,「這是我前些日去華安寺求的文思符,經過有名的活佛西津大師開光,據說帶上後便會讓人目達耳通,出口成章,用過的都說特別靈驗。」
「這符呢我特意請大師給你算了,涵兒你五行缺水,最適合辰時帶在身上,切記到了時辰就綁在腰間。」
行動間一截鋥亮光滑的雞血藤手鐲從華氏白皙的手腕間露了出來。
小裴涵將文思符拿在手裡,乖巧地點了點頭,「母親,我記住了,我和哥哥先去上學了。」
噔噔噔噔邁著小短腿小裴涵又跑回了馬車,看著車廂裡對此習以為常已經古井無波的哥哥,小裴涵總覺得握著黃符的手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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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書法課上,曲夫子特意拿裴弈的一摞張紙稿誇讚了一翻,誇他的各種字型已出具形態,已然書法初窺門徑,如若形成自己統一的風格,必然能步入書法大家。
寫滿字的紙稿在丁班學舍裡進行了一番傳閱,同窗們紛紛讚嘆沒想到總是考最後一名的裴弈竟然書法頗為不錯,不是個門門皆廢的廢柴了。
梁芙茵面色古怪地看著剛接過來的稿紙,上面分別用不同字型抄寫的《尚書》、《論語》、《孟子》……
這個情節不應該屬於宋書意嗎,宋書意這時候因為被林清清指責字太醜,於是發奮圖強練字抄書。
結果沒過多久練的字便被曲夫子撿到,說他於書法大有天賦,筆骨剛直,有著一門心思勇往直前的狠勁,放在學舍廣為傳看。
這是宋書意走出紈絝的第一步。
怎麼現在變成了裴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