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聽了無賴的話,眾學子們議論紛紛裴弈這人平時在學舍裡孤僻沉默,的確不像是會平白為人出頭的樣子,眾人的眼神在林清清和裴弈身上瞟來瞟去。
裴弈掀了掀眼簾用看著死人一樣的眼神瞥了一眼無賴,抬首轉向臺下的同窗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們國子監乃大盛王朝最高學府,每一位監生,皆為蒼生請命,平天下不平之事,鳴天下不白之冤。」
「你…你怎麼知道有人被冤枉,我說得全都是真的,老子有證據!」無賴有些被裴弈煞到,轉眼想到讓他騷/動不已的美人,「鐺」的一聲將絲帕用力地拍在講桌上。
裴弈見狀從容不迫地將寫好的宣紙一張張鋪在旁邊,邊邊角角都對得整整齊齊,頓時五張「信以寄相思,思君無盡處」全都攤開在講桌上。
還沒等裴弈開口,束冠的呂夫子最先走到講桌旁,滿臉震驚地拿起最後一頁宣紙,詫異地看向裴弈,「這…這…這是為師的字啊。」
頓時諸位學子看著臺板上夫子剛剛上課時寫下的「如何以二兩油壺,五兩油壺,相互傾倒出……」,再看看夫子手上的宣紙「信以寄相思,思君無盡處。」
這兩處字不能說是完全相同,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宣紙上的這個「以」和臺板上的「以」就和複製的一樣。
眾學子分分瞠目結舌,若不是親眼見著裴弈寫下這張宣紙,他們甚至會以為這是呂夫子寫的。
呂夫子拿著宣紙朗聲大笑道,「沒想到啊,我被夫人罵了一輩子不懂風情,這第一份情詩還是學生代筆。」
隨後眾學子們仔細看起了桌上平鋪著的其他宣紙,「這不是夏嫣的的字跡嗎?!」
夏嫣聽到同窗們的喊聲,看著講桌上字跡同她的字跡一模一樣的情詩,她扭著手指滿臉的羞窘和尷尬。
她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字跡一樣便是鐵證,現在她也有了字跡一樣的情詩,這該怎麼是好………
鼻子上有顆痣的男子和扎著雙髻的姑娘都驚詫地看見77zl了自己的字跡,一把奪過宣紙拿在手裡仔細端詳。
這真的和自己的字跡一模一樣。
頓時之前還閒言碎語眾說紛紜的學子們皆低眉斂目緘默不語,閉口不言。
「你們想要多少證據,我都可以寫。」裴弈在一片沉默中開了口,眼神冷厲。
「這也只是表明你會模仿字跡罷了,但也無法證明這封信是模仿的!」無賴緊緊攥著信紙,「這信不是她寫的難道是你寫的?!」
「這帕子寫成這等低劣模樣,自然不是出自我手。」裴弈不屑地瞥了一眼手帕,「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贗品,配嗎?」
裴弈拿過林清清的卷宗筆記,隨手翻開一頁,指著上面的字跡聲如冷泉,「你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看清楚,再看看手帕上的字跡,真的一樣嗎?」
諸位學子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頁筆記,復又看了看手帕上的字。
梁芙茵看著同窗們在兩張紙中來來回回努力找不同的樣子。
梁芙茵:……
這個男人真就憑一己之力將這件會讓林清清身敗名裂的事變成全民來找茬了。
眾人仔細看了半晌,久到為了證明小姐的清白青花去請的書法大家曲夫子都到了,她們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只見曲夫子捋了捋鬍子走上前臺,看了會裴弈翻開的那頁卷宗筆記又看了會無賴拿著的手帕,沉聲說道,「這兩的確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可能,你這糟老頭子倚老賣老,張嘴胡說。」無賴粗魯地喊道衝上前揚起手就要掌曲夫子的嘴。
「唰」的一聲,銀光出鞘,一柄寒氣凜然的輕劍在一瞬間隔在了曲夫子和無賴之間,裴弈指尖翻轉,劍尖直指無賴的脖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