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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說了什麼?”容熙寧目光直視容郡王,低聲說道:“父親,你只要守住容郡王府。我只要守住哥哥。”
容郡王看到容熙寧的目光漸漸變冷,皺了皺眉,呵斥道:“這是什麼話!”
“我和父親不一樣。”容熙寧倔強的迎著容郡王的眼神:“容郡王府不能在父親的手上被斷送。我守護哥哥,父親要守護的人只有母親,不是麼?父親可曾知道,母親知道那件事的時候有多傷心?我比母親更傷心。”
容郡王覺得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都梗在喉口一個字也不得發,但是他並不後悔。就算沒有他,熙兒也要遭遇那些東西。不若就由他這個不太合格的父親來做,總比他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借他的手來傷害熙兒要來得好。
“既然如此,那就要做到最好。”容郡王起身,背對著容熙寧,道:“她送來的訊息在書桌上。”
容熙寧依言走過去,拿起書桌上的那封信,開啟來看,迅速的瀏覽了一邊之後,對容郡王說道:“父親意下如何?”
容蕪自己說要成為容郡王府的棋子,代價是她的一門親事。看起來很簡單,很划得來的買賣呢。容熙寧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等著容郡王的回覆。
容郡王回過頭,堅毅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縱容:“熙兒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是別忘了,她始終是容郡王府的人。”
當容郡王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容熙寧的心就徹徹底底的沉了下去,好像墜入了萬丈冰淵,冷得無以復加。他就這樣放棄容蕪了,將容蕪交到自己的手上,不管生死。只要不影響到容郡王府。
“女兒知道了。女兒先行告退。”容熙寧不等容郡王回話就走了出去,卻沒有看到容郡王下定決心的堅定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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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容熙寧一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琉璃水榭之時,卻發現琉璃水榭當中多了一個人。
“你來做什麼?”容熙寧想都不用想,這時候敢來她閨房的人自然只有那個狂傲冷戾的四殿下帝宗玦。
帝宗玦大步跨過來,微微低頭看著容熙寧:“受委屈了?”
“沒有。”
容熙寧想越過帝宗玦走到軟榻邊去休息,卻不想又被這人困在懷中。她乏困得很,索性不動了,微微昂著頭看著高出她許多的帝宗玦,低聲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不要擔心,這一切有我。”帝宗玦安撫性的拍拍容熙寧的背部,像是哄小孩一樣,做的得心應手。
容熙寧心頭微微鬱悶,卻是說道:“不。順其自然。”
“你的意思是讓父皇自己選出人代替平遠將軍?”帝宗玦不解,若是這樣的話,去邊疆的路上只怕還會有些別的事發生。
“皇上欽點的將軍被人行刺,你覺得若是你,你會怎麼樣想?”容熙寧微微撐開和帝宗玦的距離,低聲解釋:“這是在挑戰皇上的天威。若是皇上沒有雷霆大怒這才稀奇。這個節骨眼上將出徵的人做了手腳,皇上發現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一個九五之尊會喜歡被人挑戰權威,更何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那個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男人,不發怒則已,一發怒就將血流成河。
“真厲害。”
帝宗玦嗅著她的髮香,忍不住埋首於她頸間,貪婪的嗅著專屬於她的味道。而容熙寧在他懷裡也掙脫不開。
“你隨我去出征吧。”帝宗玦極其小聲地說道。
容熙寧有些狐疑的將帝宗玦的臉抬起來,正對著自己,卻不想撞入了那一雙情深似海的鳳眼中,其間的溫柔險些就要將她溺斃。她有些慌亂的轉開目光:“你又在胡謅。”
“嗯,再讓我抱抱。”帝宗玦十分坦然的承認自己方才不過是一時興起,他當然知道不可能。西京之中還需要她在坐鎮。季昌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