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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家兄的生活在前清知府裡算是清貧的,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他這知府當的卻是兩袖清風,十餘年來唯一漸長的是一把年紀和他寶貝不得了的藏書。&rdo;梅蘊亭附和著談起大哥生前故事,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天人永隔,不禁長嘆一口氣。
梅近雪受三叔感染,也忍不住流下淚來,又繼續訴說:&ldo;宣統三年,武昌鬧兵變,說是革命了,各地跟著鬧起來,嶽州也不例外,巡防營的管帶剪了辮子就變成革命軍人,山賊水匪都跟他們打成一片,那管帶以我一家老小性命要挾爹爹在通電上簽名。爹爹無奈之下只好署名,因此得以繼續執掌嶽州,但世道已經敗壞,光天化ri之下的jiany擄掠屢見不鮮,他擔心嶽州十餘年來積攢下的府庫落入賊人之手,便於每ri夜間命心腹衙屬,偷偷將金銀外移藏匿。怎料一夜間這些衙屬出去後就再沒回來,來不及轉移的白銀只好繼續存放在府庫內。&rdo;
梅近雪說到這裡輕輕一嘆:&ldo;果不其然,沒幾ri那些賊人就將府庫內的白銀搶劫一空,爹爹當天就氣的病倒在床。這以後也算平安的過了幾年,半年前那馬閻王突然便來找爹爹討要幾年前失蹤的府庫黃金,爹爹當年於衙屬失蹤後曾去檢視庫金藏匿地點,知道黃金仍然完好,便推脫都被亂兵搶去,馬閻王很生氣,鬧了一通便帶著人離開。後來,爹爹說他應該是知道內情的,難保當年幾個衙屬的失蹤也與其有關。&rdo;
聽梅近雪娓娓道來,吳孝良心底升起一抹苦澀,這就是武昌首義後的中華大地嗎?
&ldo;沒過幾天,家裡就來了水匪……&rdo;梅近雪說到這裡,聲音開始顫抖,兩行清淚留了下來,再也說不下去。
梅蘊亭見侄女泣不成聲,接過話來,說道:&ldo;吳旅長,家兄一心為百姓謀福,卻被誣陷為貪官,實在是令人心寒。我和近雪思來想去,這筆鉅款留在湖南早晚得成了那些軍閥政客們擴充地盤的工具,我看將軍是個為百姓幹大事的人,決定將黃金的下落告知將軍,由你來處置。&rdo;
……
吳孝良命尹呈輔挑了最可靠的一個排去隨梅氏叔侄提取黃金,那個慫包騎兵連長又期期艾艾的進來,&ldo;旅長,卑職審訊過了,何豐鉅根本就沒來汨水,這很可能是個圈套……&rdo;他匯報完了所得情報,又加上一句自己的分析,希望能在旅長面前挽回些印象分數。
如果騎兵連長所說屬實,事情的背後可就大有文章了,這些人可能並沒打算一步能至自己於死地,但自己敞開了讓人家鑽空子,人家還會手下留情嗎?虧得旅部直屬營戰鬥力超強,否則今ri死無葬身之地難免還要被這些人耍手段如梅蘊良般弄的身敗名裂
他們夢寐以求的黃金被自己得到,算是因禍得福,今後想要有所作為用錢的地方多了,藥廠方面目前借力不大,這些黃金就是及時雨,解了燃眉之憂。兩萬斤黃金摺合成銀元大概在千萬上下,段祺瑞向ri本借款一次數額也就一千餘萬,自己得到這筆鉅款便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想到這裡吳孝良興奮不已,隨即給長沙jg備司令部暫時負責人傅作義拍電報,立刻派來專列,他準備由汨水鎮上車北返。
傅作義、方其道得知吳孝良與旅部不會長沙直接北返的訊息後都直呼胡鬧,兩人誤以為他督軍落空耍上了脾氣,也不好相勸。
當天晚間,列車發到汨水鎮,被派去提運黃金的一個排也押著滿滿幾個貨車趕到會和。
登上北返的列車,吳孝良躊躇滿志,大有海闊任魚躍之感,與率部南下時的憂慮心境大相逕庭。但在長沙本地官場眾人看來,這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