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謝清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更用力的抱著他。(第1/2 頁)
沈白山帶他到了王府的一處略偏僻的院子,這裡不常有人走動,因是王府的院子,外邊的尋常人也難以潛入,因此那院子倒算得上一處安全的地方。
二人進入院子,歷勁風正在彎腰看院中一株少有的開花灌木。
沈白山道:“有勞歷宗主親自走這一趟了。”
歷勁風淡然道:“無妨。”
謝清啼離開逍遙宗後不能以師父相稱,但自北境分別後,已有一年多未見,謝清啼多少有些想念這位對他有恩的前輩,他對歷勁風行了大禮:“晚輩拜見宗主。”
“何須多禮?”歷勁風像在自己家一般,轉身向院裡的一處房間走去。
沈白山和謝清啼隨其進入,發現房中的桌子上放著一隻半人高的木櫃,歷勁風開啟繞在木櫃上的細鎖鏈,摁動機關抽出木櫃上方的木板。
木板抽走,木櫃的四壁向四下展開,露出了一尊半人高的羅剎雕像。
羅剎雕像的底座處有一處破損,這破損之處和逍遙宗密室中的羅剎雕像的破損一模一樣。
謝清啼本就相信歷勁風為人,如今見到這處破損,更加確定這雕像就是逍遙宗密室中的那一尊。
歷勁風開門見山道:“清啼,沈兄想確認你不是他的血脈,就託我將羅剎像帶了了。”
“多謝宗主。”
沈白山不似歷勁風那麼直接,他問謝清啼:“清啼,你想驗驗嗎?”
“嗯。”謝清啼知道這雕像的用法,他拿過屋中的一隻空茶盞,用隨身匕首割破手,接了半盞血進去:“有勞宗主了。”
歷勁風接過茶盞,將他的血倒在羅剎雕像上,羅剎雕像沒有動,沈白山也取過一隻空茶盞接了半盞血。
歷勁風將那半盞血倒入羅剎雕像,隨著“咯吱咯吱”的輕響,那羅剎雕像轉了半圈,從面朝門口的方向,變成了背對門口的方向。
縱是遇事淡然如歷勁風,見此場景也露出了驚訝神色:“清啼,你是和沈兄有血脈關係。”
雖已有了準備,但見羅剎雕像如此反應,又聽歷勁風如此說,謝清啼還是腦中嗡的一聲。
他尚未說話,便被沈白山一把擁入懷中:“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話未說完,謝清啼便感到肩膀處的衣衫有溫熱的淚水滲入。
堂堂沈王爺,就這樣當著宗主的面,哭了?!
謝清啼不敢動,他任由沈白山抱著自己,翻來覆去的說著這些年苦了自己,那聲音中的哽咽越來越明顯,說了幾句後竟變得泣不成聲了。
那悲慼的聲音刺的謝清啼心中不忍,他並不擅長安慰人,只能伸手回抱著沈白山,乾巴巴的安慰道:“我不苦,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我會了打仗,還會騎馬射箭,我武功很好……”
他不說倒罷了,這樣一說,沈白山的哭泣聲更明顯,顯然這話更讓他難受了。
謝清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更用力的抱著他。
先皇起事,追隨在先皇身邊的歷勁風,曾親眼見過沈白山在戰場上,如砍瓜切菜般殺人的無情模樣。
他本是個殺人不眨眼,受了重傷也咬牙不喊疼的狠人,如今卻抱著一個小輩哭成這副寒磣模樣。
歷勁風雖有些理解沈白山,但沈白山的這副模樣著實讓他看的有些牙酸,他取過提前讓接待他的人送來的軟布,區擦拭羅剎雕像上的血:“沈兄,帶著這大傢伙趕路很慢,我有事需早些回到逍遙宗。你同清啼抱頭痛哭的事不妨放一放,我們先說些正事吧。”
沈白山忍住心中說不清的悔恨和痛苦,放開謝清啼,屋中備有盛了溫水的銅盆,沈白山方才哭了一臉淚,便打算去那銅盆處洗眼淚。
歷勁風想說那水是我要用來擦洗雕像的,但看沈白山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