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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的臉騰地熱了起來，陶可卻沒太留意，天性聰明又大條，思維已經發散到第三條路徑了，&ldo;再次，你還可以考慮衣然，她總是喜歡成熟的男生因為她自己太他媽的早熟了，如果你哥不嫌她缺心眼收了她這妖孽，我們全家都安心了‐‐別跟她說我說過這話！&rdo;

小舟僵硬了半天，雖然說就是句玩笑，他不認為陶可真的對夏末有意思，但是就是不愛意順著她拿這事打趣。

所幸考試結束的時間到了，走廊幾乎立刻就嘈雜了起來，有急著跑廁所的，也有出來透氣的，翻書對答案的。陶可在這催命鈴聲裡嘆了口氣，變出一副誇張的虛脫表情，&ldo;下一科我沒多大把握，老師出名的狠。你下科考什麼？你在複習嗎？&rdo;

她順手拿起小舟的pad，臉色立刻變了，有點像是咬著了舌頭， &ldo;你可別跟我說你還有心結了？論壇？垃圾貼？你在看這個？&rdo;

&ldo;隨便看看。&rdo;

&ldo;那你在看什麼？喔，好性感的帥哥，哦哦我要把這張發給衣然，這是什麼帖……&rdo;陶可猛地把pad舉起來貼在眼前，&ldo;&l;和小z在一起的9年&r;，&l;同性戀浴室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髒&r;？&rdo;

小舟把吃剩的麵包裝回口袋裡放進揹包，坦然地從陶可的手裡抽回pad。

&ldo;啥意思？&rdo;陶可眨了眨眼，&ldo;你不想說點什麼嗎？&rdo;

&ldo;社會學調研。&rdo;

&ldo;調研個屁……&rdo;陶可忍了忍溜出嘴的粗話，&ldo;你……對這個好奇？&rdo;

&ldo;嗯，想了解一下gay。&rdo;小舟輕描淡寫地說，&ldo;你們女生不是都喜歡這個嗎？&rdo;

&ldo;說的就好像你們男生不喜歡看les一樣，飲食男女嘛。&rdo;陶可有些接受了小舟的解釋，也不那麼驚訝了。&ldo;那你調研出什麼了？&rdo;

&ldo;如果從婚姻觀，愛情觀，倫理觀……等等角度分析，&rdo;小舟搖搖頭放棄了，&ldo;所有一切的共性就是都很混亂。&rdo;

&ldo;好像是吧。&rdo;陶可含糊地贊同，隨手劃著名螢幕快速瀏覽著，&ldo;女生宿舍夜話的時候也會聊這個，也是這麼說的。&rdo;

&ldo;只有一點可以肯定，gay的世界觀好像只有勃發的性慾。&rdo;小舟皺起眉頭。

&ldo;這麼說，你是……打算接受何唯了嗎？&rdo;陶可試探地說。

小舟跳下窗臺的動作頓了一下，&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元旦我們一起過的，還有衣然，在他那喝酒。他自己喝多了說的，他酒品可真差。&rdo;陶可簡短地說，拎起自己的揹包打算跟他一起朝下一個考場走，&ldo;不過你也別在意，要是按照美劇的標準，咱們四個應該互相都上上床。&rdo;

&ldo;……&rdo;

&ldo;是有點噁心。&rdo;陶可自己打了個哆嗦，&ldo;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哭鼻子的樣子。&rdo;

&ldo;我還記得你十歲尿床的……&rdo;

&ldo;我要殺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