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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又是要拋下我跑了不成?」
從前她不告而別離開長安,到底給他留下了陰影。
青葙只得將此話撂開, 只是此後, 李建深卻忙了起來, 問他在忙何事, 他只不言語,夜間更加痴纏於她,長此以往,青葙白日裡難免容易睏乏。
早起梳洗過後, 人又被李建深拉到帳子裡胡鬧一番,現下身子骨還酸軟著,沒什麼力氣。
有腳步聲傳來,東宮伺候的人素來訓練有素,走路都是輕飄飄的,不發出一點響聲,來人如此大動靜,必定是李義詩了。
青葙輕柔眼睛,側翻身睜眼,果見李義詩正坐在一旁的杌子上剝葡萄吃,見她醒了,伸掌遞了兩顆過來,「給。」
青葙坐起身接了,一旁的柳芝急忙過來,她和櫻桃在青葙回東宮不久便被李建深召回,繼續在她身邊侍候,見了青葙剝了葡萄皮就要嘴裡送,柳芝連忙攔下。
「娘子,太子殿下說了,您這些日子淨吃這些酸東西,仔細再把胃病勾出來。」
說著,便拿走了那兩顆葡萄,重新放入李義詩面前的琉璃高腳盞中。
青葙肚裡的饞蟲雖已被勾起,但她知道柳芝是為她好,只好咬牙,強迫自己將視線從葡萄上移開。
李義詩瞧她這幅讒樣,不免挑眉,抬手趁柳芝不注意扔了一顆給她,櫻桃瞧見,只是捂嘴偷笑。
一股酸甜在口中漫開,青葙忍不住嘴角微翹。
也不知怎的,她這幾日尤其愛吃酸的,想忍也忍不住。
櫻桃端了水過去伺候李義詩洗手,李義詩拿帕子擦水,擺擺手叫她離開。
「公主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青葙站起身,往她身邊坐去。
李義詩手指敲打著石桌桌面,眉頭輕蹙,瞧著很是不服氣:「那小子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誰?」青葙一時沒明白過來。
李義詩奪過櫻桃手中團扇給兩人扇風,清爽的風一吹,午後的燥熱也漸漸被她扇沒:「就是你那個兄弟。」
原來是檀風,青葙笑了,道:「他又惹公主生氣了?」
檀風立了功,李建深在崇仁坊賜了宅子,可他壓根不住,脫了鎧甲辭了官身,成日裡到校場同人切磋武藝,有一日同李義詩遇見,兩人較量一番,竟是難分伯仲。
李義詩心高氣傲,對這樣的結果哪裡服氣,一來二去,兩人就槓上了。
這次,她怕是又才從校場歸來。
李義詩聽見青葙問話,只撇撇嘴,輕哼一聲,「他哪裡有那個本事?我就是有些好奇他師從何人,想替我大周江山再招一個將才罷了。」
青葙不置可否,剛要開口告知她,恰巧此時有個小宮婢端上了一碟糕點,「娘子,這是殿下特意囑咐膳房做的,您嘗嘗?」
她一將碟子放下,青葙鼻端便猛然嗅到一股怪味,胸口無端噁心起來。
李義詩被唬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青葙想說無礙,胸間的噁心勁兒卻更厲害,她只得快步走遠,手扶廊柱吐起來。
東宮裡一陣人仰馬翻。
李建深很快得了訊息,進殿時,簾子被他打得一陣亂響,腳步聲急切非常。
然而快到青葙跟前時,他又怕驚著她似的,徒然止步。
青葙坐在胡床上抬頭看他,兩人相視好一會兒後,青葙起身,從袖中掏出一方手帕,走至李建深身前,抬手替他擦拭額角汗珠,「瞧你熱的。」
李建深握住她的手,青葙竟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反握回去,無聲地安撫他。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聽他道:「你……你想吃什麼?我叫他們去做。」然後又搖頭:「不,你如今不能亂吃東西……」
見他這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