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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深神情淡漠,顯然不當一回事。
李弘見他這幅樣子,心裡就來氣,但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倔性子,盧氏的事情同他講這麼多次了,卻依舊油鹽不進,他不由得改變策略,緩緩道:
「自你回長安,也有近四個月了,太子妃的肚子也該有動靜了。」
一旦有了孩子,他的心也許能從盧氏那裡收回來點。
聽見這話,李建深的臉色卻沉了下去,李弘皺著眉頭道:「怎麼?你不想?」
身為太子,他到了這個年紀才有子嗣,已經算是十分晚了。
李建深卻只是淡淡道:「父皇這是打算將手伸到兒臣的閨帷之中了?」
「你!」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過分,李弘站起身,一把將桌上茶壺往地上置,「滾!」
李建深安靜行禮,轉身出去,抬手掀開營帳,只見他的太子妃正在外頭站著,見他出來,面色有些尷尬的樣子。
李建深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翻身上馬,一揚手中軟鞭,飛奔離去。
第27章 李建深的心忽然一緊
入冬之後, 天氣驟然變冷,而再冷的天氣都沒有擋住酒肆中的熱鬧。
長安崇仁坊醉旺樓二樓的一個角落裡,小侯爺魏衍正在同中書令秦仲景在一起吃酒。
醉旺樓是長安數一數二的酒樓, 就連平康坊的飛雲閣都比不上, 今日天冷,天上下起了小雪,可這醉旺樓內卻暖香撲鼻, 十分熱鬧。
魏衍給自己添了一杯酒,然後扭頭欣賞起一樓的歌舞, 忽聽身後用屏風隔起的隔間內響起了說話聲,說的正是這個月禮部侍郎馮源因貪汙被下罪一事。
「哎,那馮源也不過貪墨區區兩千兩銀子,他又是從前朝過來的老人,按理說不過是個革職流放的罪名,怎麼就被砍頭了呢?」
「是啊, 還有上個月的大理寺主簿年升, 戶部主事韓三千……, 近兩個月因犯事被重辦的官員已經有七個了, 以往雖也不時有官員落馬,但也不過是三四個月才有一個, 近兩個月這是怎麼了?」
「哎, 誰知道呢?」
「小侯爺?」秦仲景喚他, 舉起手中酒杯, 「別聽得入迷了,咱們走一個?」
魏衍嘴角微微勾起,抬手與他碰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秦仲景又給他添了一杯, 道:「近日朝廷裡,凡是手上沾了髒事的,哪一個不是人人自危?咱們殿下呀,怕是最近心情不大好。」
魏衍一挑眉頭,道:「瞧出來了?」
秦仲景搖頭輕笑:「跟著殿下這麼多年,便是再笨的,也該瞧出一二,往常咱們殿下對這些人,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沒有威脅到朝政,都是能從輕發落便從輕發落,鮮少有下重手的,這兩個月卻一改常態。」
「小侯爺。」他湊近,小聲問:「你對殿下比較瞭解,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魏衍笑起來,也學著他小聲道:「想知道?」
秦仲景愣愣點頭。
魏衍將手中酒杯伸出去,道:「那就有勞秦中書再給某滿上。」
秦仲景指著他道:「你啊。」然後照做。
魏衍吃了酒,用殘存的酒液在桌上簡略畫了張地圖,指了指東北方向。
東北方向有太極宮,然後便是梨園,秦仲景瞅了半天,還是不知他指的是誰,猶豫道:「莫非是為了盧娘子?」
魏衍搖頭:「非也。」
秦仲景啞然,「總不可能是為了太子妃吧?」
魏衍但笑不語。
秦仲景咂咂嘴,還是沒弄明白,太子一向不把太子妃當回事,她能有什麼值得太子生氣的?
魏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