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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長的好才那麼寫的。
其實,就是在今天,思想非常開放的今天,你也不能把自己的理想寫成“賣肉的”,人家同樣會說:這人腦子進水了。這就是現實,中國的現實。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有些事,你做了也不要說。
人的思想是社會的產物,存在決定意識。我那時看著媽媽買肉那麼艱難,就想著將來自己能賣肉,不收媽媽的票(這也算孝女吧?)。現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小孩子們直奔主題了。我的一個親戚的孩子要他奶奶給他買一架鋼琴,他奶奶說,太貴了,我沒那些錢。那小孩馬上說,我知道哪裡有錢。於是把他奶奶帶到了一個櫃員機旁,說,你把一個東西往裡一塞,按幾下,錢就出來了。他的理想就是將來發明一個機器,一按,錢“嘩嘩譁”地往外淌。
二、唱歌的理想被封殺
寫完《我的理想》這篇作文後,我就開始嚴重偏科了。有兩方面原因,一是特別不喜歡數學,這不僅僅是數字枯燥的問題,有的時候面對莫名其妙的題目問法總會傷透腦筋,特別是怕碰到一些題目像“工廠生產大滾軸一圈帶小滾軸兩圈”的題目,我連機器構造都弄不清楚更別說解題了,光是想象這兩個滾軸是怎麼連到一塊的就夠我想一陣的,也不知道滾軸長得是圓是方,小孩子真的挺難對付那些題目啊。比起現在數學題出什麼賣可樂賺利潤,如今的題目可是親切多了。
還回到偏科上,當然,偏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參加的活動太多,小學二年級開始我就在學校合唱隊擔任領唱,後來給區裡的老師選中和另外一個小學的五年級學生在一塊排二重唱,先是在區裡比,然後市裡比,最後全省比賽,著實折騰了一陣子,每天都練得說不出來話了才能回家。剩下那點力氣還得留著做作業,當然是先做自己喜歡做的作業再做不喜歡做的了。於是語文科目就越來越喜歡,數學科目就越來越憎惡。遇到語文作業是寫作文,那就高興瘋了,從來不愁沒有詞兒寫——因為從來就沒有抱定一個忠誠的寫作態度去對待它。自從經歷了“我的理想”這個題目後,我也好像悟到一些道理,雖然不是那麼透徹,但始終沒有跟它較過真,學會了說一些好聽話是很自然的。至於到底是善意的虛偽還是迫不得已的虛偽,已經沒法去計較了。而我的當科學家的理想早就已經完全是泡沫了,看來,不是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兒是絕對不能稱其作“理想”的。
跟著下來,思維裡邊關於“長大了想幹什麼”又開始有了變化。我一直以為“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是一件能夠讓人感到特別愉快特別充實的事情。既然“賣肉賣菜”不算理想,那麼,我很快就有了第二個非常令人愉快的理想——做歌唱家(那時我認為我是能勝任的),最好像費翔或者像齊秦,稍微差一點像蘇芮也湊合。畢竟那個時候唱歌是自己的強項,自己也喜歡唱歌,而且在小範圍內還是沒什麼同齡人能跟自己比的。
可是我的理想又一次受到阻截——媽媽很嚴肅地告訴我,喜歡文藝跟搞文藝完全是兩碼事,唱歌可以當作是業餘愛好,但絕對不能成為終身職業。
說實話那時候我心裡是挺不服氣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心裡還是不服氣,倒不是認為自己現在還能做歌星或者歌唱家,而是不喜歡人們對於演藝界人士的那個態度。那個時候不是我媽一個人說這句話,但凡知道我唱歌有那麼一點點出息的人都跟我嘮叨這句話,生怕我做歌星夢把前途都耽誤了,到頭來得不償失。
父母說起來也都是文學藝術界人士,一個在大學裡邊教書還寫小說,另外一個從事戲劇創作,在他們的眼裡,藝術不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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