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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拿著我的紈扇?”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心裡卻如魔幻般充滿蠱惑。
這,真是她的紈扇!
是仙子下凡嗎?他的心狂跳起來,真的是她,那雙眼睛,那頭銀色的卷,和幻象的女子一模一樣。
這一刻他堅信,一定是上天的指引,讓他撿到她的紈扇,未曾謀面,就見到她十年後的樣子。
而事實上,十年後的她,真的和他看到的那個紈扇掩面的女子,一模一樣。
夏季的草地入了夜,掛滿露水,蹲了很久腿有些麻,袍子也沾溼了衣角,他慌忙起身想要介紹自己,卻腿一麻險些跌倒。
她伸出小手扶住他,將他身上的草屑拍掉,漫不經心地提醒一句:“袍子都溼了,以後不要夜裡抓蛐蛐。”
“嗯。”他驚喜地重重點頭,雖說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從小卻沒了孃親,那些人表面對他畢恭畢敬,私底下卻嘲笑他長相太過陰柔,像個女人,父皇忙於朝政,不但很少關心他,還用鐵血的教育方式逼他練武。
從沒有人真心對關心過他,他沒有朋友,他似乎覺得血液都是冷的,但這一刻,他渾身的血液竟為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而沸騰不已。
他不自覺將紈扇握得緊緊,胸口,像是現一件稀世珍寶。
面頰上,有什麼東西流動?
原來,他哭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眼淚可以是熱的。
“你喜歡這扇子,就送你好了。反正是我不要的。”她大方地將丟棄的東西轉手送他,嘀咕了一句:“我不喜歡這種女兒家的玩意。”
“謝謝你。”他激動得手都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回過神她已走遠。
他對著那個背影大喊:“你叫什麼名字?”
……
“我叫南宮絕。”
……
“請你記住我的名字好嗎?”
……
一切就像自問自答,她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徑直走遠,他卻一直望著她。
他就這樣握著那把紈扇,躺草地裡看了一整個晚上的星星,從沒覺得夜色可以這麼美,蛙聲可以這麼好聽,星空那麼燦爛。
就是那一天晚上,一把紈扇,一個女孩,一句話,讓他像了蠱一般,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可是為什麼以後這種快樂再也沒有出現?燦爛美好,確如煙花一樣轉瞬即逝,他似乎意味自己做了個夢。
☆、Chapter 4 我傷害了你
就算是夢又有什麼關係呢?
即便,她對他愛理不理,甚至多看他一眼都不願,他卻一直固執地望著她,永遠跟她身後。
暗戀一個人的心情,就像是瓶等待芽的種子,永遠不能確定未來是否是美麗的,但卻真心而倔強的等待著。
他一直以為只要他等待,他努力,她就能多看他一眼,可這等待卻因為另一個男人的出現而打破,被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出現完全粉碎……
“你叫什麼名字?”艾幼幼整個人一怔,這根本連句問候都算不上。
“我不記得了。”她艱澀地說出口,真的,真的不記得了。
那不過是她丟掉的紈扇,而且,這件事和這句話,她根本早就不記得了,或者說,從未去記過,就如同沒人會記得二十年前哪天午吃了什麼菜。
“走進一個人的心,就是一件不知不覺的事。一個老套的一見鍾情的小故事。不記得也沒關係。”
她是他生命的女神,而他對她而言,只是生命裡的一個匆匆過客。
北辰染手指掠過她的銀,“小雪,頭亂了,我為你梳。”
艾幼幼定定地瞅著北辰染,他笑意溫和,說出的話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就像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