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1/4 頁)
第二天,一大早苗李氏少有的進灶房張羅早飯,飯後,苗李氏喊來劉六幾個夥計幫著青山一家往吊莊子搬東西,村裡有人好奇他們怎麼這個時候往那搬東西,問劉六怎麼回事,劉六說老二青山要分開了單過。
一時間,苗家分家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村子,誰也不知道苗家為啥選擇這個時候分家,苗家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家猜測著,很多人人替苗青山高興,說這兩口終於擺脫了寡婦嫂子的魔掌,但也有明白人,暗歎苗李氏的狠辣,把青山一家攆出老宅。
佘滿堂得知後先是一愣,隨即撇下手裡的鋤頭跑了過來,對著坐在吊莊子門前抽菸的青山劈頭就問:“為啥?這個時候分家?”
苗青山垂著個頭不吭聲,只是一個勁的抽菸,又急頭白臉地問王緗雲:“到底咋回事?”
佘家的情況,倆人都知道,就算說扎花廠被燒,欠了一屁股債,滿堂也是無能為力,還讓他徒增煩惱,王緗雲見青山沒說,只是默契的不說因欠賬而分家的事,撩起圍裙擦了擦眼睛平靜地說:“不怨嫂子,是我要搬到這的。”
“她是啥人,誰不知道,有這好心,到底出了啥事?”滿堂急頭白臉地追問著。
青山見滿堂不依不饒的問,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鬱悶地說道:“沒……沒事。”
佘滿堂見問怎麼問,倆人就是不說,氣的跺著腳說道:“懶得理你們,畫跟我走,詩音還等著你。”說完拉著若畫揚長而去。
王緗雲看著滿堂拉著女兒離開的背影,轉頭一臉愁容地對著丈夫青山說:“她大,你不該瞞著,再說畫去了也瞞不住,回頭賣糧賣地還不得跟忠義他大商量……”
青山抬頭看了眼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說了句。
“進屋,先把能賣的收拾起來,別的回頭再說。”
佘滿堂帶著若畫回到家,聽若畫哭著說了一切,滿堂很是氣憤不過,可轉頭想,以青山的為人,不這樣做那才是怪事,一家人不免替青山和王緗雲難過起來。
佘佔奎磕著煙鍋動容道:“苦了青山這兩口子了……”
滿堂用手搓了把臉,對摟著若畫抹眼淚的媳婦杏花說道:“青山那秉性,我去也沒用,你先去幫畫她娘收拾收拾,回頭我再過去。”
“我去鄧家鎮問若棋去。”憤憤不平的忠義說完就出了門。
看著出了門的忠義,佘滿堂和父親佘佔奎少有的沒阻攔,去把若棋叫回來,看若棋是啥意思,可他們卻不知道就算把若棋叫回來,也是無濟於事。
忠義鄧家鎮貨棧給矇在鼓裡的若棋說了一切,若棋當時就落了淚,聽到二大跟母親已經分了家,他就急了眼。
“這麼大的事,竟然沒人和我商量,不行,我得回去問清楚,要是二大二孃真的想單過,那也不能讓他們住吊莊子……”
聽畫說,你家的軋花廠跟駝隊都完了,你二大欠下一屁股債,才
當若棋火急火燎的從鄧家鎮回來,一進門,就見母親苗李氏站在院子裡正指撥著劉六幾個人往西廈房裡挪東西。
若棋鐵青著臉問:“媽,咋回事,咋往我二大他們屋裡般擔心?”
苗李氏一臉得意,答非所問地指著周圍說:“以後這院房都是你的,看看,還想往這屋放啥東西,都挪進去。”
鐵青著臉的若棋讓劉六他們先出去,盯著母親苗李氏問道:“為啥?”
見兒子冷著臉逼問的,苗李氏瞬間惱怒起來,翻著白眼仁說:“甭問我,問你那個能行大去,是他提出分家,也是他自願搬出去的,不信問你爺。”
若棋哭著說:“我二大咋想的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二大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沒我二大,現在家裡指不定還是啥樣子,你咋能這樣對他們,這不是把我二大二孃他們往絕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