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3 頁)
打發走劉家人,村裡幫忙的人也陸續回家,苗李氏看著冷清下來的院落,儘管她已是精疲力盡,但強打起精神,吩咐夥計劉六騎馬去孃家三李村,請民團長的孃家哥來。
“就說我有緊要的事,讓他趕快來一趟。”
苗家的事,李大頭當然知道,今送埋那個短命鬼,說實話他也替妹妹捏一把汗。
不說劉家在坡底村排不排得上號,有多大能耐,畢定人家姑娘活生生的一個人,不明不白的沒了,妹妹不等孃家人來就搶先入了殮,這事放到誰都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是千方百計的刁難,能不能順利下葬是個問題,妹妹咋應付呀……
不管那個短命鬼如何死的,自家妹子這明目張膽的做法,很難自圓其說,除了威逼利誘逼迫劉家人屈服,還能咋辦,他去苗家,不用說肯定是幫自家妹子說話,這樣的話,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兄妹倆仗勢欺人,為了不給眾人落下口實,思來想去他決定不去露面,那怕是日後替自家妹子洩憤,找劉家算賬,至少在明面上他這個民團長還是公正的,打發堂弟李四娃也是心腹代替他去苗家參加苗劉氏的葬禮,就算有啥事堂弟肯定不會讓自家妹子吃虧,就算有啥事,他也能說得清道得明。
天剛麻麻亮,父母就在屋裡絮絮叨叨,不停地催他去苗家參加那個短命鬼的葬禮,說白了是讓他給妹妹撐場面,催得他在家實在沒法呆,對於已經安排好一切的他,又不好給父母說明原因,只得爬起來臉也沒洗就了出門,跑到民團躲清閒,實則是等堂弟李四娃的訊息。
整整一個早上,坐臥不安的李大頭,在焦急地等著苗家的信,到了早飯時,堂弟李四娃才趕回來說劉家看著把人埋了,啥事沒有,他才胡亂扒拉幾口飯,放心地倒在民團睡起覺來。
睡夢中的李大頭被人突然搖醒,睜開眼見是苗家的夥計劉六,他硬是把罵孃的話嚥了回去, 摳著眼屎問:“咋了,劉家人事後反悔了還是咋的?”
“沒有,劉家早回去了。”
“那你來.......?”
“我不知道,大嫂沒說,只說讓您馬上過去一趟。”
這人都埋了,按說事也算過去了,妹妹這會急著打發人來,不知道又出了啥事,李大頭顧不上多想,轉身把放在炕頭的盒子槍往背後一挎,推著劉六出門。
“發啥呆,快走。”
還沒進苗家的院門,就隱隱約約聽若草姐弟倆扯著沙啞的哭聲要娘,跨過廳房,看了眼西廈房,西廈房的開著門,苗家老倆口抱著哭鬧的娃,勸說著殭屍般躺在炕上的青山,李大頭並沒跟他們打招呼,而是悄然進了自家妹子的東廈房,對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妹妹急切地問道:“咋回事,這麼急著叫我來?”
孃家哥貼心的話,讓苗李氏不覺眼圈一紅,瞥了眼對面廈房,幽怨的說道:“那個短命鬼死就死了,留下這倆娃把人能折騰瘋,老二又成了那樣,外面的生意還得靠他……”
李大頭茫然看著妹妹,心想這我沒辦法,總不能讓青山在家看娃,我去插手苗家的生意啊……
苗李氏見孃家哥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憐兮兮地哭道:“你就不能想法給他弄個女人,這樣看外面誰還能說個啥。”
李大頭瞬間明白自家妹子的心思,她無非想對小叔子有個交代,同時還想堵住悠悠眾口,免得有人說閒話,最主要的是有人照看那倆娃。
李大頭本就是一粗人,本名李東娃,因天生一副大腦袋,打小村裡人不叫他名字而叫他大頭。
李大頭自幼跟著五爸李興懷廝混,平日裡不是打拳,就是鑽山打獵,在槐樹嶺一帶算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打起架來更是不要命。
只因他父輩那會家裡條件不好,屋裡弟兄們多,老五李興懷年輕時性子野,獨自跑出門闖蕩,據說拜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