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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皓人品如何我不做評價,但容淺為了維護和你的感情選擇跟家人決裂,讓他們背上兩百多萬債款,放著家人在外面辛苦還債不聞不問,自己卻整日跟你濃情蜜意,蜜裡調油,他如此冷血的行事作風我不能苟同。」
嚴諶清非常看重家人,在他眼裡沒有事情能比家人更重要,所以容淺棄負債纍纍的家人於不顧,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好生活,在嚴諶清看來就是他為了愛情丟棄家人,這簡直不可理喻,連帶著他都質疑上了容淺的人品。
如果今天不是嚴諶清的生日,家人都在屋裡等著晚上一起吃飯吃蛋糕,嚴律清很難說自己會不會直接跟他這個哥哥翻臉。
他眉心緊蹙地沉默了一會兒,問嚴諶清,「你接觸過阿淺父母嗎?」
嚴諶清搖頭。
「我接觸過,那兩個人證明瞭一句話確實有一定道理。」
「哪句話?」
「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太可怕了。」
嚴諶清點頭,這話他聽過,出自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的作品《一首小夜曲》,同作品還有一句話也讓他印象深刻——不過在生活中,我們真的無法預料什麼事會成為人生的轉折點。
「容皓如何我不評價,整件事他有錯,他的父母有錯,甚至是我也一樣,但容淺是沒有任何錯的。手錶是我硬要他帶去的,他連一秒鐘都沒有戴過,東西也好好地收在行李箱裡,他沒有亂丟不重視,是容皓趁他外出開會不在房間時拿走的,他是受害者,誰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對他橫加指責。」
「你說他是為了維護和我的感情才和家人決裂,讓他們背上債款,這個結論我看不到一點客觀,只看到你對他的偏見。」嚴律清神色認真得都有些凝重,「你說他冷血,事實結果卻和你說的完全相反,真正冷血的人是是容家人,我作為他的愛人陪在他的身邊,我看見的是一個對他沒有一絲溫情,只會忽視他的家庭。既然打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曾在容淺身上付出過情感,那麼事到如今,他們又有什麼臉面要求容淺看在血緣上要他放下做人的原則?又或是要求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過錯,反倒是受了委屈的人也一樣付出代價去承擔和償還?」
嚴律清說完嚴諶清沉默了一陣,然後露出一點很淡的笑容。
「你說我不客觀,難道你就客觀了?」
嚴律清收回視線,望著眼前萬裡無雲的好晴天,無聲嘆了一口氣,「我心疼,就算你捂著眼睛不去看他的優點,也別一昧固執地依著主觀揣測他,指責他,這對他很不公平,你傷害他又何嘗不是在傷害我?」
嚴諶清這回用了更長的時間沉默,長到屋裡的容淺不放心地出來找嚴律清。
他們談話的位置離主廳有點遠,從門裡出來要過個轉角才能看到他們站在廊下。
容淺走到廊柱下,顧及著嚴諶清沒敢再走近,眼神痴痴地望著嚴律清的背影,低低叫了他一聲,「阿律。」
聲音很小,小到不可能被他們聽見,但嚴律清還是轉過臉,一絲不差地和他對視上。
這極其意外的對視讓容淺不由一怔,眼睜睜看著原本有幾分冷凝的臉瞬間舒緩開柔暖的笑意,下一秒大步朝他走來。
「是屋裡待得悶了嗎?我陪你走走?」
容淺見他走近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臂,等他摟住自己了手臂才環上他的腰身。
「沒有,是你出來太久了。」
「很久嗎?」
「嗯,有二十分鐘了。」
嚴律清回頭看了嚴諶清一眼,這就當是打了招呼,隨即帶著容淺往回走。
「你們聊什麼聊了這麼久?」
「沒有聊什麼。」嚴律清並不打算讓容淺知道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
「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