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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推車裡，突然開口，「要不等會我送你回去吧，過節還是在家裡陪叔叔阿姨比較好。」

「我還是擔心他們會生氣。」

「嗯？」顧清河稍稍抬手，原本扣著的手機翻起，螢幕還亮著，通話頁面上的備註明晃晃地落入眼底：媽媽。

「媽，問你會不會生氣？」

姜窈：「？？？」

「我生什麼氣，陪女朋友是好事，」顧母溫柔和煦的聲音落進耳裡，「好孩子，有空跟清河來家裡玩。」

姜窈張張嘴，直愣愣地看著顧清河，聲音都弱下去：「阿姨好，謝謝阿姨。」

「不客氣不客氣，」顧母的聲音裡滿是笑意，「以後會是一家人。」

面對長輩的熱情，姜窈顯得很無措，呆愣愣地只知道說謝謝。

顧母估計也聽出來小姑娘的慌張，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節日快樂。」

「謝謝阿姨，祝您節日快樂。」

「謝謝你，乖孩子。」

電話結束通話，姜窈還有些呆滯。

直到他抬手捏住她的耳垂，她才猛然回神：「你怎麼給阿姨打電話啊？」

摩挲著指尖軟嫩的耳垂，顧清河開口問：「還擔心嗎？」

姜窈搖搖頭：「沒有了。」

顧清河的手掌落下去，牽住姜窈的手：「那回家吧。」

「好。」

兩人剛提著東西回到小區，還沒進電梯。

姜窈的手機響起影片語音的提示音。

從包裡拿出手機，解鎖，是來自姜思洲的影片訊息。

影片一接起，就是姜思洲已經懟到鏡頭的臉。

也虧得他那張臉生的好看，所以才沒有崩。

「哥。」

「吃過飯了嗎窈窈？」姜思洲稍稍往後拉遠鏡頭，讓姜窈能夠看見背後暗色的天幕，還有呼嘯夾雜著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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