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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半空中他感覺自己進入了另一個人的道域，座騎甚至身佩的極品仙器搖光鞭，都被完全排斥在外。如果他施法力爭，應該能掙脫這道域的吸力，然而他卻什麼也沒做，就這麼極為放鬆地舒展四肢，如紙鳶般飄飛，落入溫泉柔波中。

泉水溫暖而柔澈，臨央任由自己懶洋洋地漂浮其中，有種天地萬物全然拋諸腦後的愜意與忘我。

一條七八尺長的金色小龍從泉水深處輕靈地游出，盤繞在他身上，用龍首討好地磨蹭他的臉頰。

臨央慵懶地不想睜眼，輕拍龍鱗道：&ldo;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消氣了？為何不早告訴我，害我為了努力說服師父，什麼話都往外倒。&rdo;

金龍化作人形，手臂依舊緊摟著腰身，將他輕推到池邊，低頭與他耳鬢廝磨，&ldo;我想親耳聽你說出口。想看你一臉堅決地對旁人說：&l;我心如此，也相信他心亦是如此&r;。&rdo;

&ldo;現在聽到也看到，滿意了？&rdo;臨央睜眼，哂笑著看他近在鼻端的英俊面容，&ldo;然而我還是要咬你，這是你在八部浮屠第六層欠我的！&rdo;

說著他真的一口咬住東來赤裸的肩膀，在結實有力的肌肉上留下一圈深切的牙印血痕。

神兵靈器都無法劃傷的龍神之身，心甘情願傷在這一咬下。東來就勢嗅了嗅對方後腦的髮絲，溫聲道：&ldo;洩火了？&rdo;

臨央齒尖在血肉中磨來磨去，模糊地嗯了一聲。

&ldo;那該輪到我了罷？&rdo;

臨央失笑，&ldo;我知道你積了一肚子火氣，從暄兒那時開始，我一樣一樣還你。&rdo;言罷從對方肩膀上抬起臉，鬢髮濡濕、紅唇微啟，分明是十五六歲時的少年印雲墨。&ldo;你在狐妖焰尾的迷魂術中看到的我，可是這副模樣？&rdo;

東來微微一怔。

印雲墨挑眉：&ldo;不是？莫非是更年長些？&rdo;說著又迅速成長為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模樣，五官褪去了青稚，俊美之餘更顯飄逸。

東來忍不住低笑道：&ldo;小六叔這是要一償朕多年心願？&rdo;

&ldo;暄兒不想要？&rdo;

&ldo;你的每分每寸、從頭髮絲到腳趾，每個化身每種面目，每一點心緒與性情的變化‐‐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要。&rdo;東來一手攬他腰身，一手託著他後腦，緩緩湊近，&ldo;無論你以小六叔還是臨央的面貌，甚至以幻境中的夜叉相出現，對我而言都並沒有任何區別。一切法相泡影，終歸此心此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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