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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還要切切叮囑,點燃蠟燭後,無論背後有何動靜聲響,都只能回答,絕不能回頭?
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他決定還是依言行事,用火摺子點燃了那根帶著古怪腥臭味的蠟燭,然後將蠟燭放進宮燈中,提燈而行。
緩步庭院,他專揀晦暗偏僻的地方行走,同時警惕著來自四面八方的任何動靜。他心裡估算著,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遽然覺得四周陰冷下來,暮秋夜風越發砭膚刺骨。
燈焰一陣搖曳,忽閃忽滅,左景年停下腳步,身後驀地響起一個尖利的女子聲音:&ldo;說,皇上今夜臨幸哪宮?&rdo;聲音幽然繞耳,彷彿緊貼在腦後發出似的。
饒是左景年素來膽大,也不免心下一驚。他平穩住情緒,沉聲答:&ldo;皇上今夜臨幸清曜殿。&rdo;
&ldo;清曜殿?&rdo;女子話音低喃,陡然又拔高聲線:&ldo;皇上怎麼會去廢殿,你竟敢欺騙本宮!&rdo;
&ldo;卑職不敢。御駕確實在一個時辰前臨幸清曜殿,貴人若不信,去清曜殿一看便知。&rdo;
女子聲音稍作停頓,俄而又響起:&ldo;清曜殿!寧可去那種荒僻冷宮,也不來熙和宮看臣妾一眼,皇上,您太薄情了!&rdo;
左景年聽見耳後一陣咯吱咯吱的礪響,彷彿兩排利齒在狠狠磨咬,不由冷汗濕衣,下意識地握住腰間奉宸刀,隨時準備旋身攻擊。
&ldo;……照常說話便是,別激怒對方,更不可回頭看!&rdo;印雲墨的叮囑縈繞腦中,他深深吸著氣,強迫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從刀柄上鬆開。
女子聲音尤在含糊不清地說些什麼,語聲忽高忽低,如嫠婦泣夜、孤梟啼林,他聽不清字眼,卻能聽出話語中的哀怨惱悻之意。
他如同一塊岩石般沉默不動,直至聽見身後聲音恨然道:&ldo;清曜殿!皇上,臣妾來找您了……&rdo;
一股陰風呼嘯掠過,四周重新陷入寂靜。
半晌後,左景年長長舒了口氣,苦笑自語:&ldo;公子,你叫我招惹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rdo;
清曜殿。
殿內紫衣重重,階上階下守衛森嚴,眾人按刀而立,院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內室門戶緊閉,只二人正在據案對弈。
印暄面沉如水,拂袖一掃棋盤,將黑白子攪了個七零八落,&ldo;好了,廢話閒扯過,棋也下了兩盤,還不進入正題?&rdo;
印雲墨揀起散落的棋子,一粒一粒放回棋奩,搖頭嘆道:&ldo;太久沒下,棋力退步了許多。&rdo;
&ldo;你本來就是個臭棋簍子。&rdo;印暄一臉鄙薄。
印雲墨失笑:&ldo;也是,某人從小逢賭必輸,也就手談能贏回些面子。&rdo;
&ldo;印雲墨!&rdo;印暄冷冷道,&ldo;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自稱有法可破宮中邪術,再不從實稟來,朕一聲令下,叫你即刻人頭落地!&rdo;
印雲墨收好棋子,隨手將黑罐推到對面,白罐攏在掌中,神色自若,吐字清晰:&ldo;飛頭降。&rdo;
&ldo;什麼?&rdo;
&ldo;飛頭降,是降術中上乘的一種,殺人後以秘術取其頭顱煉製,而後操縱飛頭夜襲,千里外也可取人性命。此術非道行高深的降師不能駕馭,一旦稍有差池,怨魂噬主,則施降之人反受其害。故而非深仇大恨,降師輕易不願施展。當然,也不排除被人重金收買,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rdo;
印暄暗詫。他足不出戶,所言竟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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