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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門彷彿是條甬道,甬道並不太長,走到盡頭處,就可以隱約聽見呼盧喝雄聲,骰子落碗聲,銀錢敲擊聲,男人和女人的笑聲。
冷若霜:“到了!”
陸小鳳鬆了口氣:“謝天謝地!”
前面又響起敲門聲,開門聲,門開了後,裡面各式各樣的聲音就聽得更清楚。
冷若霜拉著他走進去,輕輕:“你光在這裡站著,我去找這裡的主人來。”
她鬆開廠他的手,醉人的香氣立刻離他遠去,忽然間,“砰”的一響,有人用力關上了門,屋子裡的人聲,笑聲,鍛子聲,竟忽然也跟著奇蹟般消失廠。
天地間忽然變得死一般靜寂。
陸小鳳就像是忽然從紅塵中一下子跌進了墳墓裡。
這是怎麼回事?
“冷姑娘,冷若霜!”
他忍不住呼喚,卻沒有回應,屋子裡那麼多人,難道也全都被縫起了嘴。
陸小鳳終於拉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然後就覺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屋於里根本沒有人,連一個人都沒有。
剛才那些人到哪裡去了?
若說他們在這一瞬間就已走得乾乾淨淨,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這種絕不可能的事,是怎麼會發生的?
屋於並不大,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還擺著酒菜,酒菜卻原封末動。
陸小鳳又不禁打了個寒酸,他忽然發現這屋子裡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人。
事實上,無論誰都看得出,這屋子裡剛才根本就沒有人,連一個人都沒有。
可是陸小鳳剛才卻明明聽見了很多人的聲音。
他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耳朵一向很靈,一向沒有毛病。
這又是怎麼回事?
若說‘個沒有人的屋子裡,會憑空有各式各樣的聲音,那更足絕不可能的事。
這種絕中可能的事,卻又偏偏發生了,而且偏偏讓陸小風遇見。
難道這是個鬼屋?
難道老天還覺得他遇見的怪事不夠多,還要叫他真的遇見‘次鬼。
陸小鳳忽然笑了。
他決定絕不再想這些想不通的事,先想法子出去再說。
他出不去。
這屋子裡根本沒有窗戶,四面的牆壁和門,竟赫然全都是好幾寸厚的鐵板。
陸小鳳又笑了。
遇見無可奈何的事,他總是會笑。
他自己總是覺得這是他有限的幾樣好習慣其中之一。
笑不僅可以使別人愉快,也可以使自己輕鬆。
可是現在他怎麼能輕鬆得起來?
桌上的四樣下酒菜,一碟是松子雞米,一碟是醬爆青蟹,‘碟是涼拌鵝掌,’碟是幹蒸火方,不但做得精緻,而且那是陸小鳳平時愛吃的。
佈下這陷斷的人,對陸小鳳平日的生活習慣,好像全都知道得很清楚。
酒是陳年的江南女兒紅,泥封猶在,酒罈下還壓著張紙條子:“勸君且飲一杯酒,此處留君是故人。”
故人的意思就是朋友,也只有老朋友,才會這麼瞭解他。
但陸小鳳卻想不起自己的老朋友中,有誰要這麼樣修理他。
紙條子旁邊,還有兩行很秀氣的宇:“留君三日,且作小休,三日之後,妄當再來。”
下面雖沒有署名,卻顯見是那冰山般的冷若霜留下的。
她好像已算準了陸小鳳一定會上當。
他們算得這麼精,設下這圈套,為的只不過是要將陸小風留在這裡伎三天?
陸小鳳不信,卻又猜不出他們還有什麼別的目的,所以他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