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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次賀年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就不要再去。」嚴銳之看著說,「如果跟之前那樣影片問問題還好,一直來來回回,太浪費時間了。」
「我不反對你去京行實習,那是對你的鍛鍊,但如果只是無意義的酒店兼職、咖啡廳打工,或者爭分奪秒做家教……」
「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大可以跟我直說。」嚴銳之閉了閉眼,說道。
賀年被他忽然的打斷弄得一愣,聽完了這一長串的話,幾秒後才小聲地說了句「好」。
「我剛才語氣有點重,別放在心上。」嚴銳之自覺有些失態,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
「沒有!」賀年立刻替他說話,「是我自己忘了跟對方提。」
「我之前說過要完善服務細則的!」他最後補了一句,開玩笑似的。
提到這個嚴銳之就沒了脾氣,他甚至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一點不悅來得莫名其妙。
賀年真的已經在發微信溝通家教的事了,表情很認真。
他第一次來自己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嚴銳之回想,自己說讓他辭了咖啡店的工作就立刻答應,就好像心甘情願被自己管著一樣。
儘管自己給那十萬塊的時候存的心思並不是「約束」他,但嚴銳之自問並非沒有這樣的想法。
不然剛才也不會有那種情緒。
嚴銳之無聲地看了他一會兒。
直到賀年發完訊息抬起頭,兩人目光撞上:「嚴總?」
「沒什麼。」
嚴銳之抿著唇,這次沒別開眼了:「過來。」
他站起身往房間走,賀年不明所以,也跟在後面。
甚至在嚴銳之把臥室的門關上以後,賀年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嚴銳之說了一句「洗過澡了麼」,他才意識到什麼。
賀年怔住了,雖然一開始他來嚴銳之家裡的目的就不單純,可事情的發展如此跳躍,他也是沒想到的。
「您不是還不舒服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又不太敢看他。
「睡了一天,休息好了。」嚴銳之穿著睡袍,而另一個人因為剛才收了t恤,上身還不著寸縷。
「正好你取消了家教,明天也住這裡麼?」他拉開床頭的矮櫃,沉聲問道。
賀年還站在原地。
從收到那件衣服開始,他明白事情已經不可控了,他原本想回去,試著掰回哪怕一點軌跡,卻沒想到會進到他房間來。
可是嚴銳之站在他面前,說一些成年人都懂的話,都不需要暗示,每一句話都很直白,讓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化成齏粉。
就像溫淮說的,應該坦白,應該表白。
可是坦白就意味著有可能這一點關係也留不住,想起剛才的對話,他就更不奢求後者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對方面前,很虔誠地叫他:「嚴總。」
「昨天說過的,你應該記得。」嚴銳之低著頭,睫毛很長,微微顫著,呼吸也有一點波動。
之前那一點極短的爭執彷彿不存在,或許是無意,或許是刻意,總歸嚴銳之逃避掉了一點什麼。
但這才是他跟賀年最原本的關係。
一個看似隨意,一個裝作老成,兩人伸出手去,無聲地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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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年抱著他,說過不喜歡接吻,他就會避開面頰,只用嘴唇很慢地啄吻其他地方。
漸漸兩人都熱起來,腿勾在一起,抓著床單的指節發白,一些不需要隱藏的本能終於浮於表面。
安京市四月的天氣還算怡人,臥室的窗關了一半,落進一點月光。
室內溫度漸漸升高,偶爾能聽見一點絲綢布料摩擦糾纏的聲音。
賀